褚府後院的這條通道,似永遠沒有儘頭,沒有光明,隻有讓人絕望的陰冷與黑暗。
若換一個人進來,哪怕是玄階上品的陣法師,也根本不可能在這條通道中走出去,通道已經被褚空加持了九龍驚天大陣的變化,充斥著一股讓人迷失的力量。
“雲昊,你連見都見不到老夫,就將死在路上,任你天資無雙,哪怕你勇氣驚人,那又有何用?不自量力,隻會搬起石頭砸的自己粉身碎骨,與老夫作對,是你這短暫的一生中,最為愚蠢的決定!”
褚空的聲音在雲昊的耳中響起,在這宛若走不到儘頭的通道中回蕩,音浪重重疊疊,帶有迷惑心神之效。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雲昊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先天層次的弑神靈紋以金色小劍的形態出現,刹那間便將前方的黑暗撕裂出一條口子。
隨著這一條口子浮現。
緊接著,所有的黑暗散去。
漆黑的通道消失不見。
雲昊已然站在了一座修建於地底的巨大地洞之中。
地洞的岩壁,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靈紋,每一縷靈紋,都閃爍著特有的靈光,靈光湧動向地洞最中間的位置。
最中間的位置,搭建了九龍驚天大陣的褚空,盤膝而坐,他那蒼老的身體,被周圍湧動彙聚的靈光籠罩,顯得神秘莫測。
九龍驚天大陣 ,乃是玄階極品的陣法,而且還是這個層次中最為頂尖的陣法。
褚空本身,隻不過是一個勉強觸及到了玄階極品陣法師境界的老匹夫。
他無法完美的掌控這座陣法的威力。
所以,他將自己的身體當做了九龍驚天大陣的控陣核心!
這麼一來,他與九龍驚天大陣的契合度,便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
雖然他與大陣的契合度提高了,操控陣法的力量變得容易簡單了許多,但他的身體強度不夠,生命本源早就因為衰老而開始走下坡路了,難以承載九龍驚天大陣的力量運轉爆發。
故此,他於今日這般重要的時刻,卻並未出現在世人麵前,隻能躲在這裡,利用提前布置好的手段,以地洞內的靈紋陣法,減輕運轉九龍驚天大陣對自身造成的壓力負荷。
這些東西,雲昊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便已經洞悉於心。
褚空盯著雲昊,神色複雜,道:“不得不說,你一次又一次超出了老夫的預料,讓人感到驚訝,或許,換做十年前的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將你定為衣缽傳人。
可惜……
你出現的太晚了。
老夫卡在玄階上品到玄階極品的中間,實在太久太久了,久到換做是誰來都會絕望。
而且,老夫年紀大了,肉身開始衰敗, 精神力也開始枯竭,若再不晉升,便隻能帶著所有的遺憾死去。
老夫……不甘心!
這個時候,有人出現了,他告訴我,他發現了先天靈紋的線索,倘若我能幫他完成一場計劃,那麼他就會全力助我去找到先天靈紋。
隻要擁有了先天靈紋,老夫便還可以晉升玄階極品陣法師,甚至有望晉升地階陣法師。
你說……這種條件,老夫怎麼拒絕的了呢?”
似乎,是因為雲昊在陣法方麵展現出來的天賦實在是太高了,讓褚空這老匹夫,產生了一些共鳴,所以,他挖心挖肺的跟雲昊說了一番內心的痛苦掙紮!
雲昊的神色中,透著輕蔑不屑,嘴角掛著冷笑。
“莫說十年前,就算再給你一萬年,你也不夠資格讓我來繼承你的衣缽傳承!
至於造反一事,又何需扯上這麼一個隻能說服你自己的狗屁理由?
當你搭建九龍驚天大陣,卻暗自將控陣核心放在自己身上時,你就已經包藏禍心了!”
雲昊這一番話,直接將褚空給自己蒙上的一層虛偽遮羞布撕碎。
褚空神色猙獰,低吼:“雲昊,看在你的陣法天賦如此之高的份上,我可以給你留下遺言的機會!”
雲昊平靜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敢獨自來到這裡的底氣究竟是什麼!”褚空大喝一聲,猛然間,控製九龍驚天大陣的恐怖力量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