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殿,光明堂的堂主張濤的住處。
雲昊站在張濤的麵前。
他一回來,就找上了張濤,張濤這次沒有直接在光明堂的大殿中議事,而是將雲昊帶到了他的住處。
當張濤得知雲昊此行在紅陽縣,以及在怨靈穀,被冥血殿大批殺手追殺的經曆後,頓時勃然大怒。
“好一個冥血殿,竟然出動了兩位金牌殺手,十多個銀牌殺手,數百精銳……這筆賬,我張濤記下了!”
這句話,是以咬牙切齒的方式說出的,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雲昊。
“我早就應該猜到對手已經發現我前幾次去怨靈穀的事,這次你出去執行任務的紅陽縣距離怨靈穀很近……顯然便是因為這一點,被對手察覺到了端倪。
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們身陷險境!”
張濤對雲昊表示了歉意,又道:“對手狡詐,在暗中雇傭冥血殿的殺手出麵,他們一點痕跡都沒有露出,不過你放心,這些賬,一定會跟他們清算!”
雲昊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怨靈穀內,並沒有發現殿主留下的無生劍道痕跡,但殿主的確去過怨靈穀,我在殿主於怨靈穀待過的一處山洞中,找到了這個。”
說著,便將那一枚似金似玉,沒有任何文字與圖案的令牌,取了出來,遞給張濤。
果然如雲昊所猜測的那般,張濤看到令牌的瞬間,臉上便有了明顯的表情變化。
張濤沒有瞞著雲昊,道:“這是金玉中的令牌,此人乃大夏古國的一奇人,號稱鐵無所不知,但想要讓他幫忙,無比困難,而且此人來去無蹤,誰也找不到他。
殿主曾經帶著我,與金玉中見過一次。
金玉中欠了殿主一個人情,於是給了殿主這麼一塊令牌,用這令牌,便可找到金玉中,殿主既然將令牌留在了怨靈穀,一定是猜到了我能找到怨靈穀那邊去。
而且也隻有我知道這枚令牌的事,即便我沒找到,令牌落入彆人手中,彆人也得不到任何信息。
看
來,殿主留下的線索,是讓我去找金玉中,金玉中一定知道殿主失蹤這件事背後的秘密!”
張濤憑借著這一枚令牌,便推斷出了不少信息,隨即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雲昊,道:“殿主在怨靈穀,並未留下無生劍道的痕跡,你是怎麼找到那座山洞的?
還有,你又是如何確定這枚令牌是殿主留下的?”
雲昊倒也沒打算隱瞞,於是將發生在怨靈穀中,有關於夏尋天,以及那一批千年怨靈的事,說了一遍。
至於夏璿是千年前的夏皇一事,雲昊沒說。
聽完。
張濤滿臉的震撼與難以置信。
他去過好幾次怨靈穀尋找失蹤的殿主的線索,都沒發現怨靈穀中,竟然還隱藏了一個利用千年怨靈祭煉赤蒼劍的夏尋天。
但他知道夏尋天這個人,法相境二重修為,手段狠辣,擅戰,如此人物,在整個大夏古國,也屬於金字塔頂尖的存在了。
可……
就是這麼厲害的一個家夥,卻被雲昊宰了!
雖然雲昊說了,是利用了赤蒼劍中大量千年怨靈的執念才斬了夏尋天,但這簡單的一句話中,卻包含了兩個極不可思議的事實。
首先,雲昊能動用大夏古國的鎮國神兵赤蒼劍。
其次,動用數量如此龐大的千年怨靈的執念,意味著雲昊的精神意誌之堅韌,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
作為光明堂的堂主,在殿主失蹤後的三年裡,張濤以一己之力,對抗副殿主嚴泉,以及飛影堂的堂主歐陽照,還有狂刀堂的堂主劉青,他的頭腦極為厲害,能通過很多小細節揣測出大量信息。
其實,張濤還有個事想問,便是大夏古國那把鎮國神兵赤蒼劍的事。
但他想了想,沒問了。
赤蒼劍,肯定是在雲昊手裡了。
但跟
他沒什麼關係。
張濤:“夏尋天是大夏古國皇室的法相境強者,又是夏尋道的親弟弟,他這一死,包括赤蒼劍丟失,必然會掀起一場恐怖的風暴。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武殿光明
境,不是大夏古國朝堂的力量可以進來撒野的地方,即便夏尋道親自來了,也不行!
而且,這件事掀起的風暴雖然會十分恐怖,可影響不會太大,因為夏尋道他可不敢讓彆人知道赤蒼劍丟失一事,他隻能讓人暗中偷偷摸摸的調查。
另外,按你所說,蕭野的昏迷,是因為他的靈魂中注入了赤蒼劍的劍靈,然後又被你強行將劍靈剝離出來導致。
這種靈魂的傷勢,極為棘手,但好在武殿光明境這裡,有一種專門治療靈魂傷勢的丹藥,我會想辦法去購買一顆,應當能讓他清醒過來。”
雲昊目光一閃,道:“堂主你需要丹藥,也得購買?”
張濤:“……”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雲昊一眼,道:“蕭野帶你去領取的那些資料,你沒看吧。”
雲昊:“……的確沒時間細看。”
張濤:“武殿光明境很大,你也看到了,不僅有鎮魔軍團的人,還有鎮魔軍團成員的家人。
自從武殿在大夏古國這裡建立分殿,一批又一批鎮魔軍團成員的家人,搬遷進入了光明境,戰死了的鎮魔軍團成員,他們的家人後代,依舊可以生活在光明境內。
光明境的人,現在超過了百萬之數,此等規模,已經能與大夏古國的皇城相提並論。
經過漫長的時間發展,光明境內,已經形成了一套固定的規則。
不管是殿主,副殿主,堂主,亦或者副堂主,鎮魔使以及鎮魔衛,都無法從武殿得到固定的資源分配。
想要資源,隻能用功勳點去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