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的眉眼如畫,神色也婉約。
她坐在那,就像是油畫少女。
紅色的裙子,黑色的頭發,旁邊□□色的話,還有墊子上的水果和零食,色彩都很鮮豔。
隻是她白皙如玉瓷的臉龐更加惹人矚目。
【虞姝好美,她怎麼越看越好看啊。】
【怎麼忽然覺得,她和薄遠山也有點cp感,一個是美豔少女,一個是穩重大叔。】
【這兩人在一起好和諧,虞姝靈動,薄遠山成熟。】
【薄遠山的氣場太強了,感覺虞姝在他麵前就像個孩子。】
薄遠山:“沒什麼。”
他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心底卻生出狐疑。
明明之前不覺得有多特彆,但是單獨相處的時候,仔細去看她,就莫名會產生一種奇怪的吸引力。
薄遠山活了兩世。
前一世,他是大雍王朝的國師。
活了八十年,壽終就寢,一醒來卻成了這個世界的頂級富豪薄遠山。
薄遠山因為妻兒去世,就失去了生的意誌,鬱鬱寡歡,結果心臟病發作,在家裡去世了,而他就來到了這裡。
醒來後,他為了適應這裡的環境花了一些時間。
好在薄遠山因為失去妻兒,性情大變,並沒有引得彆人懷疑。
他對經商沒有興趣,反而覺得這個世界什麼都很新鮮,他先後學習了很多自己之前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這一次來到這裡也是機緣巧合,他本就是投資人,辭去公司職務之後,他本來準備找個地方散心,正好問到表弟,結果對方提議讓他來參加這個節目,他一開始以為隻是個求生節目,也想體驗一下荒島求生的生活,就答應了。
答應之後,他才發現原來也是個戀愛節目。
表弟看他失去妻兒之後似乎沒有再找新人的打算,就想出這個主意,讓他散心的同時也能接觸到一些異性。
薄遠山答應的事情從不反悔,主要是他知道這節目也不要求非要談戀愛,就還是履行了約定。
因為虞姝給他的特彆感覺,薄遠山看虞姝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好奇。
但是也僅僅是這樣,並沒有多的想法。
薄遠山前世就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為了修煉,一直是童子身。
到了這裡,他換了一具身體,一身功力都沒了,又沒辦法再練功,但他也沒什麼不滿意的,畢竟上天給他機會讓他重活一次,倒也是奇遇了,隻想著享受生活,不浪費這多來的一世,但卻沒有想過感情的事情。
……
兩人悠閒地在這曬了一天太陽,到了下午,薄遠山就說讓虞姝在這等著,他去找點彆的吃的來。
虞姝聽了這話站起來說:“我跟你一起吧。”
薄遠山的想法是天黑之前去周圍走走,找找看有沒有什麼野味,順便撿點樹枝和柴火回來生火。
他準備自己一個人去,本來以為虞姝會願意留下。
“可能要走很遠。”薄遠山看著她,其實有些擔心時間,帶上虞姝就會走的比較慢。
“沒關係,我可以的,把東西放在這,一會兒我們還能找回來嗎?”虞姝擔心的主要是沒人守著東西。
這裡荒郊野外,又沒彆的人會偷,也沒有什麼野獸,應該沒什麼事,隻是怕找不到回來的路,她的背包裡可有不少好東西。
“可以。”薄遠山保證道。
虞姝點頭,“那我們走吧。”
薄遠山:“行。”
兩人走了一路,結果什麼吃的都沒找到,虞姝撿了很多樹枝,都給了薄遠山,而薄遠山拿著一把斧子,砍了兩棵小樹。
薄遠山砍了樹,用藤蔓做繩子纏了起來背在身後,斧頭掛在樹上,雙手抱著樹枝。
看起來有點像劉海砍樵,要是戴上個帽子就更加了。
虞姝在身後跟著他,距離不遠不近的。
她走的不快,但是也沒落下。
薄遠山偶爾回頭看一眼,每次看她,她都閒庭散步一樣。
等回到剛才的地方,薄遠山放下柴火和樹枝,彎著腰扭頭看向虞姝,“你餓不餓,一會兒我先生火,然後去另一邊找找看有沒有吃的。”
虞姝走到他麵前幫忙,她一彎腰低頭,頭發就像是黑色絲綢一樣從肩膀後麵滑下來,她蹲下把樹枝攏了攏,然後抬頭看他:“我不餓,我下午吃了零食和水果,你呢?”
她稍稍抬眼,那眼神就嬌媚動人。
也沒有一直看著他,隻是看他一眼就移開了。
薄遠山被她看了一眼,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他有些不解。
倒是沒多想,神色依舊清明,“我還好。”
虞姝把樹枝弄到一邊去,然後站起來,她嬌柔的臉蛋在夕陽的餘暉下有橙黃色的光澤,就像是打上了一層溫柔美好的濾鏡。
她的語氣也很是溫柔,“可你下午什麼都沒吃。”
薄遠山似乎不習慣這樣的氛圍,虞姝明明沒有靠近多少,離他還是有些距離。
這種感覺不知道從何而來,他以前從沒有過。
在任何人麵前,他都是泰然自若,沒什麼心神變化的。
虞姝身上究竟有什麼奇特之處。
薄遠山有些走神。
這也是頭一遭。
他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這樣。
許久,在虞姝的注視下,他緩緩回答:“我每天吃的不多。”
生了火之後,火光溫暖著兩人,周遭也亮了起來。
薄遠山起身準備去尋找食物。
他剛轉身,就被虞姝叫住,虞姝這一次沒有說要跟去,天色也不早了。
“薄大哥,等一下。”
薄遠山年齡最長,大家都叫他哥,有的叫遠山哥,有的叫薄哥。
虞姝說:“我那裡還有一些吃的,要是找不到你就回來就好了。”
薄遠山:“好,你在這等吧。”
他走了十幾米,回頭看了眼虞姝。
見她坐在火堆邊,伸手烤火,從他這邊看過去,隻能看到她低垂著頭,單手托腮,幽幽地看著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一幕又是另一幅美麗的畫卷,白天的她看著像油畫一樣鮮豔動人。
晚上就是一幅山水畫,優雅的青墨,帶著淡淡的憂傷,和荒漠的夜晚一樣神秘而迷人。
而且這幅畫隻展開了一半,好像吸引著他去完全打開卷軸,揭露全部的美妙。
她的美,和其他女生不同。
不動聲色中就讓人驚豔。
薄遠山看了一會兒,才抬腳繼續走。
半個小時後,他才回來。
他一隻手提著一串用藤蔓纏著的螃蟹,另一隻手拿著幾個鳥蛋。
他的步履不緊不慢,神色自若。
虞姝就遠遠看到了幾隻大螃蟹。
那一串螃蟹看著有三隻,每一隻的個頭都很大。
“怎麼抓回來的。”虞姝笑著說。
薄遠山:“本來隻找到了幾個鳥蛋,結果回來的路上發現有椰子蟹,就抓了回來。”
虞姝:“看著好大一個,這就是椰子蟹啊。”
薄遠山:“嗯,之前看到過。”
“那要怎麼吃啊?”虞姝好奇地說。
薄遠山:“我先處理一下,然後蒸著吃。”
薄遠山的行李袋裡有一個鍋。
這是他們八個人裡唯一的鍋,薄遠山平時都帶在身上,他的包裡沒什麼東西,這個鍋就占據了一大半的空間。
虞姝:“那不是要去弄水來?”
“嗯,你再等一會兒。”薄遠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