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
楚天:……
眾人:……
粉紅鬼魅刮起的狂風啪地摔上了門。屋子裡再度傳來屬於葉獻的慘嚎,剛剛蘇醒的倪曉捉住林槐的衣角:“不去救他真的沒有問題麼?”
“沒有問題的。”
“可是……”
屋裡再度傳來一陣慘叫,林槐指著門內的方向道:“你聽啊,他笑得多開心啊。”
“與其說是笑聲,不如說是慘叫……”
“是欣喜若狂的笑聲啊,就好像來不及還花唄的九號,來自遠方的姨媽突然給自己打了一筆遲到半年的壓歲錢一樣……”
放棄向根本沒有心的林槐求助,倪曉看向楚天:“你……”
楚天卻低著頭,正在一張紅紙上奮筆疾書。
“你……在寫什麼?”
他落下最後一筆,瀟灑地甩了甩頭,不羈的頭發甩在林槐臉上,後者的微笑越發和善起來。
“喜帖。”楚天說,“兒大不中留,爸爸很欣慰啊……除了這份喜帖,也沒有什麼好送的了。”
門內的呼聲漸漸弱了。張露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不打算進入房間中。
她的確不擅長戰鬥,更何況是正麵開戰。而且她確實也沒有任何理由,用自己的命去救另一個人。
於是十根火柴被遞交到唯一主動請纓的林槐手裡。楚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想不到最後是我們兩個人並肩作戰,是吧——新人。”
新人兩個字他說得意味深長。林槐琢磨了一番他到底是在說新參加遊戲還是新做人,最終放棄揣摩對方想法。
他問楚天:“我需要做什麼?”
楚天反問他:“你玩過植物大戰僵屍嗎?到時候你就像豌豆射手一樣,把著火的火柴一個個丟過去。”
楚天和林槐在門前呈一字型排開,雙手一推,就要打開門來。
看見他們這副模樣,方才還在抗拒出戰的殺馬特的心中也升起了無上的勇氣。他咽了咽口水道:“我……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林槐回頭看他一眼:“有。”
殺馬特欣喜若狂:“什麼!”
林槐指向牆邊:“站在那裡,維持呼吸。”
殺馬特:……
很多年以後,殺馬特站在失落之地麵前,準會想起林槐讓他站在牆邊的那個遙遠的晚上。直到那時,他才想起,林槐回頭時,脖子居然是不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