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三體人再試雲雨情(1 / 2)

在聽見“恐同”二字後, 站在倉庫門口的林槐情不自禁地將一口牛奶噴了出去。()

“過於真實。”楚天舒評價。

對於正在天空之上嘶吼的漫畫家, 楚天舒似乎並不關心。他不知是從倉庫的哪裡掏出來了一輛自行車。在跨到自行車上的同時,他轉向林槐:“走嗎?”

“哦好。”

兩個人全然沒有自己坑了漫畫家, 並坑害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的自覺。林槐吸光最後一點牛奶。他將紙盒扔到路邊的垃圾桶裡,再次轉過身時,一陣春風, 恰如其分地吹過。

風吹過街道,吹過建築,吹過疾馳的電車。它帶著濕潤的春意,呼啦啦地卷起兩側樹上、錦簇成團的灰色花瓣——是的,誰讓他們現在還處於“漫畫家”降臨時獨有的二維黑白世界呢。

淺灰的花瓣撲麵而來,林槐伸手一擋。

在所有花瓣紛紛揚揚落下後,他睜開眼。花樹之下, 是騎著自行車,一條長腿點地的青年。

他的後座,是空的。

林槐:“……”

“走嗎?”對方用非常日常溫暖、以至於在副本中略顯寡淡的語氣說著, “再不去學校我們就要遲到了。”

那種過於熟稔的聲音讓他一時有些恍惚。

——這樣的場景, 這樣的對話,不像是一場遊戲。

倒像是在他的生活中本應發生而又經常發生的,朝九晚五、一日三餐、插科打諢、平凡瑣碎的日常。

有那麼一刻,他的內心深處, 突然有了一陣奇異的動搖。

‘我不想離開這裡。’那個聲音低低地說著。

而那一刻的他, 也發現自己竟然哪裡也不想去。

“走吧。”

他說著, 向楚天舒走去, 試圖坐上自行車的後座。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上居然顯露出了堪稱“溫柔”的神色。向來凶殘之人的笑容本該是讓人產生心動或感到喜悅的,然而這樣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隻會讓人覺得有點驚悚,並情不自禁地開始懷疑他是否正在內心裡籌劃令人發指的事情。

楚天舒顯然並沒有這樣的領悟。他在林槐即將到達身邊時,突然迅速踩起了踏板。

楚天舒:“哈哈哈哈你來追我啊。”

說著,他一溜煙的消失在了街頭。

林槐:……

十分鐘後。

天空上,漫畫家的碎碎念還在繼續。然而坐在同一輛自行車上的兩個人顯然對此並無察覺。

“我感覺車真的要翻了。”楚天舒說。

他曾嘗試冷靜地把握車頭方向,然而那輛可憐的自行車因承載了兩名男性,已經頗有些不堪重負。眼見著前麵便是一段下坡路,楚天舒於是轉向林槐道:“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林槐坐在後座,給了他一個強人鎖男的擁抱。五分鐘前,他在眼睜睜地看著自行車開走後,用手捏斷了路邊自行車的鎖。他騎上這輛自行車,在奪命狂奔了三分鐘之後,狠狠截停了楚天舒,並強行登上了後座。

“你好幼稚。”楚天舒吐槽道,“你不是已經有一輛自行車了嗎!為什麼還要坐我的車?”

林槐:“當然是為了讓你因控製不了平衡而摔下車,PS那個時候我絕對會把你當成肉墊的。”

兩個人進行著毫無營養的小學生對話。而天空中漫畫家的臉卻已經越來越黑。

秋然恐慌地看著漫畫家仿若鍋底的臉色,小聲對葉湘湘道:“為什麼我感覺,考官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希望不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吧。”葉湘湘也小聲道,“說起來,我們已經被趕出了少年漫畫吧?我們的任務是不是也會發生改變?”

之前在少年漫畫中,葉湘湘等人的任務是“消滅富江,並譜寫一首波瀾壯闊的英雄史詩”。在清晨起床後,她眼見“富江”的數量已經變成了“4”,於是下意識地認為紀風間已經完成了一次任務。

到目前為止,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對於葉湘湘來說,都是可以推理的。無非就是紀風間帶著富江出門,殺死或傷害了他一次,並由此產生了多個複製體。不過有一點,她不是很明白。

‘所以為什麼會因為恐同而被趕出漫畫啊?’她在心裡呐喊著。

和其他玩家不同,在現實生活中,葉湘湘堪稱一個女版死宅。她清楚地知道,在起點和少年漫畫中某些男男之間的友情可以有的尺度,是比晉江文學城中某些男男之間的愛情可以有的尺度還要大的。什麼“天造地設永不分離”,什麼“全世界都忘記了你隻有我才記得你”……要知道,很多男作者對於男性之間友誼的理解,甚至比他們對男女之間愛情的理解,還要匪夷所思。

……那麼紀風間在昨晚和富江所做過的事,就很值得商榷了。

早早睡下的葉湘湘顯然對昨晚所發生的一切不甚了解。不知道楚天舒曾參與這一切的她,下意識地將“恐同”一事件歸咎於紀風間和林槐兩人之間曾發生的某些同性之間不該有的行為。

和她一樣眼神漸漸變得詭異的還有不法大師、曲昧和秋然等人。死裡逃生的張明戈對於後續時間內楚天舒的出場不甚了解,因此,他也用奇異地眼神看向了身邊的紀風間。

紀風間:……

莫名風評被害的紀風間剛想解釋,便想起了埋藏於他心中的一個問題:“那個考官,為什麼早上起來時,我頭頂的主角光環不見了?”

“你已經受到了富江的蠱惑,因此,你的光環碎裂了。”考官冷漠道。

眾人因這一解釋露出了更加一言難儘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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