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放在水中,就可以把水轉換成靈水,喝了能改善體質。就是那個聲音說的,我拿靈珠泡水喝,每天早中晚各一次,幾天下來,感覺身上的傷好了不少,這靈珠的效果,是真的無疑。”
他和黛玉擁有著同一個秘密,也就是這個係統,他也不確定自己獲得獎勵的事情會不會被係統泄露給黛玉知道,倒不如自己先坦白了,省的日後鬨出什麼事情,讓他們之間生了嫌隙。
再說,黛玉得到的那塊玉佩,有什麼功效,黛玉也告訴他了。
她如此坦誠,陳蘊藉又怎麼忍心欺騙她?
小姑娘本來就很可憐了,陳蘊藉狠不下這個心欺騙一個小姑娘。
“那個靈珠,我能看看嗎?”黛玉很好奇這可以把水轉換成靈水的靈珠。
陳蘊藉仿佛被提醒了什麼,從懷裡摸出一顆乳白色的小珠子,“還真跟著我過來了,正好,我拿來給你泡一杯靈水,給你也嘗嘗,靈水的味道很甜,你一定喜歡喝。”順便,也給黛玉改善改善孱弱的體質。
黛玉倒是沒想那麼多,倒了杯水,看著陳蘊藉把靈珠丟到杯子裡。
“這就行了?”黛玉問道。
陳蘊藉撐在桌子上,道,“還要等一刻鐘,”頓了頓,“你什麼時候到京城?”
“明日就能到京城,”黛玉說著麵上就帶了幾分忐忑,“我在家時,就常聽母親說起外祖母家與彆家不同,外祖母派遣來接我的幾個仆婦,聽說在榮國府也就是三等仆婦,可吃穿用度都很不凡,我怕到了外祖母家,行差踏錯,會鬨了笑話,叫人恥笑。”
陳蘊藉聽得心疼,才七歲的小姑娘,居然整日憂心這些。
“林姑娘,榮國府是鐘鳴鼎食之家,可你家也不差呀。”陳蘊藉這幾日有意無意的從他哥哥口中打聽到不少關於姑蘇林家的消息,這姑蘇林家其實原先也是鐘鼎之家,當年賈家還沒有一門雙公的時候,林家就已經是超一品的侯府了。
隻不過林家爵位並非世襲罔替,隻襲三代,到了林如海父親時,爵位其實就已經沒了,可當今皇上隆恩盛德,又叫襲了一代,等林如海之父亡故,林家就沒了爵位,林如海才以科第入仕,林家如今也是書香之族,並不比榮國府差什麼,畢竟榮國公府如今也隻剩下表麵光鮮,內裡其實還不如林家。
林黛玉畢竟年紀尚小,對自家的底細並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這話怎麼說?”
陳蘊藉清了清嗓子道,“你們家也是襲過列侯的,隻是爵位到了你祖父,就沒了。不過林家本就是書香繼世之家,沒了爵位,也可以科舉入仕,你的父親便是如此。彆看你家如今沒了爵位,似乎門第上比榮國公府要差了很多,實則不然,真正算起來,賈家可是遠不如你們家。”
這番話引起了黛玉的興致,“我外祖家可是國公府第,怎麼可能不如我家?即便我家襲過列侯那也隻是侯爵,我外祖家可是國公府呢。”
她縱使讀書不多,也知道公侯伯子男,公爵排在侯爵前麵,那麼國公府肯定是強過侯府的。
“有句話,你應該聽說過,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哪怕是賈家,那也是一心想要改換門庭,成為書香之族,這一點有很多地方都可以佐證,賈家長房寧國府一脈,現如今當家的賈珍,你該稱呼一聲表哥,他的父親就是乙卯科的進士,可惜他父親病逝之後,沒人能管他,他竟跑去京郊道觀裡求仙尋道去了,子孫們一概不管,從他這裡就可以看出來,賈家是有意改換門庭的。”
黛玉聽得入迷,沒有打斷說得興起的陳蘊藉。
“那賈珍可是個混不吝,京中出了名的老紈絝,都說他家隻剩下門前兩頭石獅子是乾淨的,你若到了賈家,寧國府那邊可少去,以免名聲受損。”陳蘊藉既然提到了賈珍,就順口告誡了一句。
陳蘊藉是京城的人,對賈家的事情自然比她要了解,聽了陳蘊藉的告誡,黛玉心中十分擔憂。
“寧國公府如此,那榮國公府呢……”若也是這樣,她豈不是來錯了地方?
陳蘊藉見黛玉擔憂,便道,“榮國府倒是比寧國府要強一些,畢竟他們家老太君還在,管家的是你那表哥賈璉的媳婦王氏,她可是個厲害的,自打她嫁到榮國府,上下沒有不服她的。你大舅舅且不必提,跟賈珍是一路貨色,倒是你二舅舅,是出了名的人品端方,對子女的管教也極嚴,可惜他對母極孝,他僅剩的嫡子,有老太君護著,他根本插不上手。”
“你說的,可是我二舅舅那叫寶玉的表哥?”她二舅舅隻有兩個嫡子,嫡長子年未弱冠就一病死了,好在已經娶妻生子,倒也不算斷了香火,嫡次子就是那比她略大一歲的寶玉,聽說銜玉而誕,很是神異。
陳蘊藉見黛玉對那賈寶玉好似聽好奇,便道,“你這個表哥可了不得,他說過一句話,也不知你聽說過沒。”
“什麼話?”
“他說,‘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你覺得這話如何?”陳蘊藉將這話複述給黛玉聽。
黛玉是正經書香門第出身的姑娘,這話聽著就叫人覺得賈寶玉是個好色之徒。
她秀美皺起,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要說他好色吧,他說這話的時候,也不過五六歲,根本不懂那些醃臢事。可要說他不好色,你可知他都做了些什麼?”陳蘊藉道。
黛玉直覺沒做什麼好事,她盯著陳蘊藉,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