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這個要求也被照搬到了陳蘊藉的身上,不說要他遊曆三四年,起碼一年得有。
“你家會派人跟著你嗎?”黛玉問道。
陳蘊藉笑道,“林妹妹,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練了四五年的鍛體術,現在一般人根本就打不過我,即便外出遇上劫匪,倒黴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林黛玉聞言一怔,旋即瞪他一眼,“你可不要太得意,得意過頭可是會栽跟頭的。”
“我沒有得意,”陳蘊藉忙解釋,“我隻是說,我自己武功也不差,再有人跟著保護,遊學一年也不會有什麼事,何況,我當初去應考,家裡還安排了秦叔跟著保護我呢,出門遊學一年,說不定還要多派幾個人跟著我,你彆擔心,我會平安回來的。”
林黛玉歎道,“我在家裡擔心也沒有用啊。”
“咱們可以在係統的幫助下見麵嘛。”陳蘊藉道,“這樣,你不就可以確定我平安與否了嗎?”
林黛玉:“……”
她神色古怪的看著陳蘊藉,“你早就計劃好了?”
陳蘊藉:“……”
陳蘊藉乾咳兩聲,“沒有沒有,我說的也事實嘛。”
黛玉哼了一聲,“我才不擔心你呢,你想遊學幾年就遊學幾年,才不管你。”
陳蘊藉訕訕,好言好語的哄了她一會兒,等她開心了,時間也很晚了,係統才送陳蘊藉回去。
之後幾日,除了賈家為了治喪,每天都鬨哄哄的,彆人家都是風平浪靜。
展眼到了中秋佳節。
十四這日,陳蘊藉照常練完鍛體術,沐浴更衣,用了早飯便跟陳瑩瑩一起出門去接黛玉。
既然到了林府,兩人自然得進門拜見長輩。
陳瑩瑩去內院見宋雨婷,陳蘊藉則去見林如海。
林如海見陳蘊藉的次數也不多,但隔了這麼長時間再次見到陳蘊藉,林如海也不禁感慨,“蘊藉似乎又長高了不少。”
十三歲的少年郎,風姿初成,身量已經快趕上他了。
陳蘊藉麵對林如海的時候,還是很乖巧的,有問必答。
聊著聊著,林如海就沒忍住考校了一番。
林如海歎道,“看起來你兄長教了你不少。”
白鶴書院童生班的課程沒有這麼超前。
陳蘊藉正色道,“兄長費心良多。”
“蘊藉打算何時再下場應試?”
“明年。”陳蘊藉道。
林如海道,“今年也確實來不及了。”
“原定的就是明年,兄長讓我考完之後再在江南遊學一年,然後考完鄉試再回京。”
林如海聞言一驚,“這麼早就去考鄉試?”
“兄長說我現在考鄉試,沒有問題了。”陳蘊藉老老實實的道。
林如海便又加大了難度考校了一番,整個人都麻了。
老陳家這兩個兒子,都是妖怪吧?
就在林如海自閉的時候,宋雨婷跟前的織畫來傳話,說大小姐要出發了。
林如海回過神,便匆匆打發了陳蘊藉離去。
等他們三個走了,林如海在書房呆了一會兒,沒忍住,跑去找宋雨婷。
“夫人呐,你那個外甥,叫蘊藉的,家裡可有打算給他相看姑娘?”
聞弦歌而知雅意,宋雨婷會意,“這倒是還未聽姐姐說過,不如下回我去問問?”
林如海清了清嗓子,“夫人覺得,玉兒與蘊藉如何?”
宋雨婷眼中含笑,“自然是相配的,不是我偏袒自家人,我這個外甥,在京中能勝過他的,也隻有他胞兄,陳蘊賢了。”
陳蘊賢那是個什麼標準?林如海自然是知道的。
陳蘊賢的夫人可以說是泡在蜜罐裡養著的。
“若我沒記錯的話,蘊藉是他兄長教養大的吧?”若是如此,蘊藉會不會也同他哥哥一樣,不納二色?
好苗子啊。
宋雨婷淡定的道,“蘊藉是他哥哥手把手教大的,我那個姐夫,都沒能插上手。”
聞言,林如海就更喜歡了,清了清嗓子,“雖然說玉兒還小,不過,也可以問問嘛。”
有陳蘊賢這樣的哥哥在前,等陳蘊藉考中舉人,想把女兒嫁給他的肯定很多,如果不早點將人定下來,說不定這女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