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宜年又歎,“不錯,起初確實是有好些千金中意,但後來吧,嘖,怎麼說呢。”
“彆支支吾吾的,快說。”陳蘊藉給他倒酒,催促道。
邵宜年喝了口酒,“這麼說吧,韓修文將這些對他有意的姑娘,統統拒絕了,雖然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但他這幅姿態,讓人懷疑是在耍人玩,久而久之,就……”
陳蘊藉:“……”
這些閨閣千金,消息都是互通有無的,怎麼他姐姐不知道?
陳蘊藉有些疑惑。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邵宜年道。
陳蘊藉搖搖頭,“沒有了。”
吃完飯,邵宜年還想拉陳蘊藉再去玩,陳蘊藉婉拒了,“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被拒絕之後,邵宜年搖著扇子,“既然你有事,我就不強求了,改日再聚。”
陳蘊藉拱手道彆,匆匆的回了府。
他換了身衣服,然後去找陳瑩瑩。
“這麼快就有消息了?”陳瑩瑩讓人給陳蘊藉倒茶,驚訝的道。
陳蘊藉便將從邵宜年那裡打聽來的消息告訴陳瑩瑩,“按理說,韓修文這事兒鬨得不小,姐姐你居然不知道他?”
陳瑩瑩愣了一會兒,哭笑不得的道,“怎麼可能沒聽說過?當時他一番話,可是撩得好些貴女春心萌動,可惜他後來的一番作為,給人潑了冷水,更是令人懷疑用心,漸漸地,便有人說韓修文隻是在耍人玩,根本沒有誠心求娶之意。”
陳蘊藉:“……”
該不會是那些貴女被拒絕之後,惱羞成怒,敗壞韓修文的名聲吧?
“昨日我隻聽梁姐姐喚他韓公子,卻不知道他就是韓修文,畢竟這京中姓韓的官家子弟還是有不少的。”陳瑩瑩道。
陳蘊藉恍然,“原來如此。”
“如此,韓兄肯定還未曾定下親事,姐姐昨日問起,莫非是想撮合他們?”陳蘊藉道。
陳瑩瑩搖頭,“我隻是問一問,看看他們有沒有可能,至於婚嫁,當然是看韓公子自己,若是他有心,自然會去求娶,我們從中間攛掇,一點意思都沒有。”
陳蘊藉挑眉,“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就是想看看,他當初說的求一位心意相通的姑娘,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如今要說誰有機會符合這個條件,當然是跟韓修文有過短暫接觸的梁馨宜。
陳蘊藉恨不得翻白眼,想看戲就直說唄,還說得這麼好聽。
“既然如此,我就回去讀書了,你想看戲,就慢慢看吧。”陳蘊藉搖搖頭,起身就走。
陳瑩瑩也不攔他,扭頭問月兒,“真沒想到他就是韓修文,你說,他會不會對梁姐姐動心?”
月兒笑道,“梁姑娘溫柔嫻靜,長得也好,姑娘不必擔心。”
“你就敷衍我吧。”陳瑩瑩其實現在已經不怎麼擔心了。
陳蘊藉回到屋裡,練了一會兒字,然後又看書,入了夜,便洗漱睡下。
次日,陳蘊藉趕早去書院。
“韓兄?”陳蘊藉沒想到會這麼巧,在書院門口遇上了韓修文,“這麼巧?”
“不巧,我在等你。”韓修文笑道。
陳蘊藉微微一愣,“等我?”
“你是我在書院唯一的朋友。”韓修文道。
陳蘊藉想起上回在街上看見韓修文和一個年輕公子在一起,“上回街上那個……”
“那是我表弟。”韓修文笑道。
陳蘊藉恍然,“原來如此,”頓了頓,與韓修文並肩往書院裡走,“你這個表弟,看起來有點好糊弄啊。”
“彆被他的表象迷惑了,他可是個多情的,如今院兒裡已經有了四個通房,除了我舅母給他的一個,其他三個全都是他各種名目‘救’回去的。”韓修文提起這個表弟,就很無語。
陳蘊藉噎了噎,“……哈哈,是這樣嗎?”
他看那年輕公子,一副單純懵懂的樣子,還以為是個傻白甜呢,沒想到……
真是人不可貌相。
韓修文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不說他了,蘊藉進甲班也有兩三年了,打算何時再下場應試?”
“怎麼你們每個人都喜歡問我什麼時候去應試?”陳蘊藉嘴角抽了抽道。
韓修文一怔,“還有人問過嗎?”
他是因為自己怎麼考都考不過院試,有些心灰意冷,便一時興起問問陳蘊藉而已。
陳蘊藉道,“上回去拜見林伯父,他也問過我,還考校了我的學問。”
“考校你?”韓修文挑眉,他仔細問了問,弄明白之後,笑著道,“看起來,林大人很喜歡你這個晚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