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修文嗬嗬一笑,“當然說了。”
陳蘊藉:“……”
見陳蘊藉紅了臉,韓修文道,“你還知道臊呢?可知道前兒你嫂嫂問起,我有多尷尬?為了我的臉麵,那隻能說是你送的了。”
陳蘊藉對邵宜年怒目而視,“我可被你害死了!!”
風評被害!!
完了!他一世英名!
邵宜年訕訕的道,“我也就是提議嘛,哪知道你這麼實誠,還真送去了。”
聞言,陳蘊藉瞪眼,“不是你說,韓兄這麼多年,都沒有半個屋裡人伺候,怕他不會房事,才叫我買了這個送他的嗎?”
邵宜年麵色大變,“蘊藉!!”
這種話,怎麼好說出來啊?
韓修文都被氣笑了,“你們兩個……還真是損友啊!”
陳蘊藉一時生氣,說了真相,頓時訕訕,“韓兄,我沒有惡意的……”
“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些東西,我還是不要了,蘊藉你自己拿回去看吧。”韓修文把箱子推到陳蘊藉麵前。
陳蘊藉:“……”
他也不需要啊,轉手把箱子推到了邵宜年麵前,“給你吧。”
邵宜年白白得了一大堆珍品,樂開了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啊。”
陳蘊藉翻了個白眼,“以後你再出這種餿主意,我一定打你一頓。”
“嗨,蘊藉,你都這麼大了,有什麼好臊的?咱們這個年紀,就算沒看過春宮,誰還不看點西廂記之類的雜書?”邵宜年擠眉弄眼的道。
陳蘊藉:“……”
“滾……”
邵宜年搖頭晃腦,“行吧,知道你冰清玉潔,我就不玷汙你的高尚情操了。”
陳蘊藉忍了忍,沒忍住,起身追著邵宜年打,邵宜年起身就跑,圍著雅間的桌子轉圈,但他到底沒有習武多年的陳蘊藉體力好,很快就被追上,捶打了一頓。
當然,陳蘊藉也隻是做個樣子,沒有真打。
真打的話,邵宜年哪裡經得住他打?
“我都說錯了,怎麼還打我?”邵宜年整理淩亂的衣服,歎著氣道。
陳蘊藉橫他一眼,“還想被打一頓?”
邵宜年立時閉嘴。
韓修文坐在一邊看樂子,等他們倆鬨完了,才看著陳蘊藉道,“蘊藉,我得給你提個醒。”
陳蘊藉疑惑,“怎麼?”
“你知道我夫人同林姑娘關係好,珍品春宮這個事兒吧……”韓修文對陳蘊藉使了個眼神。
陳蘊藉嘴角一抽:“……”
他起身又想去打邵宜年,這次是真的想打人了。
邵宜年連忙道,“蘊藉蘊藉,你聽我說。”
陳蘊藉麵上通紅,“還有什麼好說的?這種事被林妹妹知道,我還有臉見她嗎?邵宜年!!你這個人真是害人不淺!我早該聽我大哥的,不跟你玩兒,我要被你害死了!!”
邵宜年看得稀奇,“這有什麼?韓兄也隻是說可能,嫂夫人也未必會同林姑娘說,”邵宜年也怕陳蘊藉真的惱羞成怒,“你想想啊,這春宮圖是什麼?那林姑娘可是還未定親的姑娘家,嫂夫人再怎麼,也不可能同林姑娘說這種東西啊,放心吧,沒事兒的。”
陳蘊藉深吸了幾口氣,覺得邵宜年說的有幾分道理。
看陳蘊藉情緒平複了些許,邵宜年眼珠子打轉,“不過……蘊藉,你何時同林姑娘關係這麼親密了?還沒臉見她……你經常見她嗎?”
陳蘊藉:“……”
他瞪了邵宜年一眼,“關你屁事!”
見陳蘊藉多年涵養都不要了,直接爆粗口,他訕訕的閉上嘴,拿起筷子吃飯。
韓修文對這種事,就明白多了。
他笑了笑,給陳蘊藉倒了杯酒,“話說,蘊藉你明年也十五了,你家沒說給你定親?宜年十五歲可都娶妻了,你這兒居然還沒信兒?”
陳蘊藉喝了口酒,淡淡的道,“年初的時候外出遊學去了,就耽擱了,今早母親同我說過了,再過不久,就有消息了。”
韓修文聞言,了然,“如此,我就等蘊藉的好消息了。”
“借你吉言。”陳蘊藉跟他碰了一杯。
邵宜年眨眨眼,“看來,過不了兩年,就能吃到蘊藉的喜酒了?”
“沒那麼早。”陳蘊藉道。
邵宜年疑惑,“沒那麼早?同你定親的姑娘多大了?”
“打聽這麼多乾什麼?”陳蘊藉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
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春宮圖的事兒,恐怕早晚東窗事發。
一想到黛玉會知道,這簡直就是大型的社死現場。
“這不是好奇嗎。”邵宜年訕訕的道。
韓修文給邵宜年倒酒,“行了,彆問那麼多了,既然蘊藉說要定親,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