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太醫開的湯藥,再補我也不喝,這補藥也不能亂喝,亂喝會出問題的。”陳蘊藉現在腦子靈活的很。
宋氏皺起眉,“補藥還不能亂喝。”
“娘要是不相信,去找太醫來問,一問便知。”陳蘊藉道。
這補藥當然不能亂喝,陳蘊藉根本不怕他娘找太醫來對峙,相反,找了太醫來更好。
宋氏見他信誓旦旦,便道,“那……那等我問問太醫再說。”
“那娘你先忙,我還有事,就走了。”陳蘊藉說完就準備走。
“你要出去?”宋氏看陳蘊藉這一身打扮,皺著眉問道。
陳蘊藉頓住,“前些日子答應過宜年,我能出府之後,就去找他吃酒。”
“你這剛好一點,彆到處亂跑。”宋氏操心的道。
陳蘊藉道,“多走動有利於身體恢複,娘,你不懂。”
宋氏噎住,“……”
“好了,娘,我趕時間,就不跟你聊了。”陳蘊藉不等宋氏反應過來,疾步出了東院。
宋氏看著他跑遠,話還來不及出口,隻得咽下去,扭頭就對方嬤嬤訴苦,“你看看,你看看,我真是養了個小祖宗。”
方嬤嬤笑著勸慰,“夫人,二爺能這樣活蹦亂跳的,可不比昏迷的時候強多了?”
聞言,宋氏又噎住。
……
黛玉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正準備起身,感覺手裡有東西,握住一看,是張紙條。
她打開紙條,就見上麵是陳蘊藉清雋的字跡。
——明晚亥時,再來陪你。
黛玉眨了眨眼,沒忍住笑起來。
……
陳蘊藉出了門,並未去見邵宜年,而是轉道去了他名下一個莊子上。
昨天在翻倉庫的時候,他翻出好些意料之外的東西。
比如,雜交水稻種。
數量還不少,經得起折騰。
他今天來莊子上,就是打算讓莊子上的百姓試種。
這莊子上的管事姓魯,叫魯洪安。
“小人見過三爺。”
陳蘊藉道,“你去把莊子上的農戶都召集起來,我有事宣布。”
魯洪安隻是個管事,隻聽命行事,陳蘊藉吩咐什麼,他就去做什麼。
很快他就將人都召集起來。
陳家莊子上的百姓,過得是最好的。
因此主家來請,他們很快就聚集到了莊子裡。
陳蘊藉搬了把椅子坐在庭院裡,等農戶們到齊了,便起身,道,“各位老伯,老哥,想必你們都認識我。”看書喇
“陳公子請咱們過來,可是有事吩咐?”說話的是一名老者,看起來在這些農戶裡,有些聲望。
陳蘊藉拱手一禮,“老伯如何稱呼?”
“我姓李,陳公子喚我李老頭就行了。”老頭笑嗬嗬的道。
陳蘊藉笑著道,“李老伯說笑了,今日我請你們來,也是因為你們在我陳家的莊子生活了幾十年了,我陳家的門風如何,你們都是清楚的,你們信任我們陳家,我們陳家,也信任你們。”
這話說得很暖心。
“陳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所謂人老成精,李老伯活了半輩子,也見過不少大場麵,他清楚陳蘊藉一定有重要的事需要他們去做,否則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把莊子上的農戶全叫來。
陳蘊藉負手道,“我得到了一些水稻糧種,需要各位幫忙試種,”頓了頓,“當然,這風險不能讓你們來承受,你們試種這些糧種,你們今年的衣食都由我來承擔,不論這糧種的收成好不好,我都給你們每戶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就幫忙種一些水稻,便可以得到。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陳公子此話當真?”李老伯有些驚愕。
這水稻本就是每家每戶都要種植的,不然他們吃什麼?
可陳蘊藉為何多此一舉的花錢讓他們種田?
這也太奇怪了。
“不瞞大家說,這水稻有些不太一樣,但具體什麼樣,也得種了才知道。”
雜交水稻確實是增產神物,但想要高產,並非有優秀的糧種就足夠了,想要穩定產出足夠多的糧食,還得試驗。
他不懂種田,那隻能請這些農夫們來種,他手裡還有不少糧種,經得起折騰。
“水稻不一樣?”李老伯就算一把年紀,也是沒聽懂這話的意思。wΑΡ.KāйsΗυ伍.Lα
水稻,不就是水稻嗎?
陳蘊藉笑了笑,“總之,話我已經說完了,各位是否願意幫我試種這新水稻糧種。”
“雖然不知道陳公子想做什麼,但我們願意試種。”李老伯和其他農戶對視了一眼,歎道,“其實試種這新糧種,是我們占便宜。這水稻,我們每戶都要種的。陳公子讓我們種稻穀,還給我們每戶一百兩銀子,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這些農民,生活好一些的攢三五年,生活差的許要攢十年,才能攢夠一百兩銀子。
可以想象,陳蘊藉出手有多豪爽。
即便這新糧種全都種壞了,他們也不吃虧。
陳蘊藉微笑道,“這新糧種是我請各位種的,風險自然我來承擔,若是收成好,還是按以前的舊例收租,新糧種我會派人送來,謝謝各位老伯老哥幫忙。”
“陳公子言重了。”
從莊子上回來,已經是傍晚。
這個時辰,陳蘊賢已經從衙門回來。
他剛回府,洗墨就來請他過去。
陳蘊藉換了身衣服,去了他大哥的院子。
“大哥,你找我?”
“我聽說,你去莊子上讓人試種新糧種?倉庫裡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