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了有問題。
陳蘊藉揉了揉她的頭,“果然冰雪聰明。”
“那當然。”黛玉哼了一聲,“還不說實話?”
“實話就是,我娘怕你這個兒媳婦被我弄丟了,把我趕出家門,讓我來林家守著你。”陳蘊藉笑意盈盈的道。
黛玉麵上一紅,“又說胡話。”
“沒說胡話,你要不信,明兒跟我回家一趟,親自去問我娘,真是她把我攆出來的。”陳蘊藉聳了聳肩道。
黛玉疑惑,“怎麼可能?”頓了頓,肯定的道,“你這話隻說了一半!”
“哦?”陳蘊藉挑眉,“何以見得?”
“好端端的,你娘為何要怕……弄丟了,還攆你出門?肯定還有彆的事,你沒說。”黛玉道。
陳蘊藉笑了兩聲,“玉兒真聰明。”
“你瞞了什麼?”黛玉追問道。
陳蘊藉牽著黛玉進了涼亭,“咱們坐下說。”
雖是夏日裡,但石凳也很冰涼,陳蘊藉並不讓她坐,反正坐在他腿上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陳蘊藉還是拉她坐在他腿上。
“你快說。”剛坐穩,黛玉就催促道。
“你急什麼?”陳蘊藉扶著她,沉吟一會兒,簡單的將用飯後的對話說給她聽,著重的複述了她娘對他的叮囑,“我娘可喜歡你了,等你進門,怕是我姓什麼她都要忘了。”
黛玉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一聽他這‘酸話’頓時又笑起來。
“開心了?”陳蘊藉笑著道。
黛玉靠在陳蘊藉懷裡,眉眼彎彎,“沒想到你娘這麼喜歡我。”
“她一直就很喜歡你的。”陳蘊藉笑道。
黛玉這些年跟宋雨婷去彆人家赴宴,也見多了彆人家婆媳之間的相處,雖然從沈姐姐那裡知道陳夫人性子很好相處,可她還是有微許的忐忑。
不過今兒聽陳蘊藉這一‘抱怨’,她倒是放心多了。
兩人在涼亭了說了一會兒話,聽到了外麵的打更聲。
“到了宵禁的時辰了,我送你回去。”陳蘊藉道。
黛玉看著他,“那你晚上還來嗎?”
“隔著幾條街我都來,就隔了幾個院子,我還不來?”陳蘊藉挑眉。
黛玉看他一眼,“我覺著你就是為了圖方便才來我家的。”
“沒有的事。”陳蘊藉搖頭。
“哼。”
陳蘊藉笑著送她回院子。
等她進屋,陳蘊藉才回客院。
雖然是個客院,但基本上就是陳蘊藉在林家的住處,還有個小書房給他使用。
陳蘊藉沐浴更衣之後,看頭發還沒乾,就去了客院的小書房。
把他從倉庫裡翻出來的有關雜交水稻育種相關的資料取了出來看。
係統倉庫裡的雜交水稻糧種都是已經培育好的,數量確實可觀,如果隻是供他名下莊子使用,用到他入土也用不完,可要是供天下人用,這就遠遠不足了。ΚáИδんǔ5.ζá
現代雜交水稻能有千斤甚至兩千斤的高產,不僅僅是因為糧種的優勢。
雜交水稻的產量確實高,但現階段它有個避免不了的缺點,不宜留種。
雜交水稻留的糧種,產量會銳減,這也是為什麼現代農民每年都要買糧種的原因。
他讓莊子上的農戶試種,隻是想知道在當前的社會環境下,雜交水稻的產量如何。
因此,他從來沒有跟莊子上的農戶們保證過,這新式水稻會有多高的產量,他隻跟陳蘊賢和黛玉透露過雜交水稻的優勢。
可關於雜交水稻的缺點,他覺得要先看完了這些資料再說。
不然他怎麼解釋,不過一兩日的功夫,他為何對雜交水稻如此了解?
起碼這些資料看完之前,他不能說。
可關於雜交水稻的資料實在有些多,哪怕他撿了重要的看,也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不知道看了多久,青墨敲響了書房的門。
“二爺,已經快到子時了。”
陳蘊藉聞言一驚,忙將資料都收起來。
他打開門,“什麼時辰了?”
“已經亥時末了。”
馬上就要到子時了。
陳蘊藉打了個哈欠,“困了困了,睡覺吧。”
說著就進了裡屋,直接上床睡覺。
青墨也沒有懷疑什麼,在隔間睡下了。
等青墨睡著,陳蘊藉忙翻身起來,套上外衣就翻窗出了客院。
匆匆趕到黛玉的院子,就見黛玉屋裡點著燈,黛玉披著一件外衣站在屋裡。
陳蘊藉拍了拍額頭,快步上前,“這麼晚了,怎麼不睡?”
黛玉緊了緊身上的外衣,看著他,“你乾什麼去了?”
“看書忘了時辰,”陳蘊藉有些尷尬,“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