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清涵哥小兒子的滿月宴,那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吧。”陳蘊藉笑道。
宋雨婷聞言,看了陳蘊藉一眼,不確定這小子是不是聽說了最近的一些謠言,才特意上門,還要跟他們一起去參加忠勇伯府的宴席。
不管是不是,一起去正好打這些人的臉。
“也好。”宋雨婷笑著應下,“那我們就要準備出門了,你有什麼要準備的可要儘快。”
陳蘊藉到底不是林家的人,這禮物自然不能從林家走,幸好陳蘊藉有個隨身倉庫,不然今天還真要抓瞎了。
“我準備了禮物,堂姨放心,我去換身衣服,就可以出門了。”陳蘊藉道。
宋雨婷聞言,愈發肯定陳蘊藉昨晚是故意上門的。
連禮物都準備好了,可不就是故意的?
想到這裡,宋雨婷也鬆了口氣。
陳蘊藉願意給黛玉做臉就好。
“我去換衣。”陳蘊藉平日裡的穿著稍微隨便一些,不是青色就是白色,不適合在彆人家給兒子辦滿月宴的時候穿著上門。
等陳蘊藉換衣的功夫,宋雨婷握著黛玉的手道,“我這個外甥,對你的心意都擺在這兒了,外頭那些人就是眼紅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陳蘊藉對她有多在意,沒有人比黛玉更清楚了。
黛玉微微一笑,“母親,我省的。”
她怎麼可能因為旁人幾句挑撥就對陳蘊藉心生隔閡?
莫說陳蘊藉每天夜裡都有陪她,便是沒有,黛玉也不會猜忌陳蘊藉對她的心意。
她七歲就認識陳蘊藉,今年她十六,認識陳蘊藉有足足九年時間,旁人有她了解陳蘊藉嗎?
如果說這世上誰比她了解陳蘊藉,唯有一個人。
那就是陳蘊藉的哥哥,陳蘊賢。
這是個你就算有隱瞞,也會看透你心思的人。
“你明白就好。”從黛玉堅定的眼神裡,宋雨婷看到了信任。
陳蘊藉很快換好衣服回來,換了一身銀紅色的錦袍。
“蘊藉真是,越長越俊了。”宋雨婷感歎道。
怪不得那麼多貴女惦記陳蘊藉。
隻要陳蘊藉一日不成婚,這些人就不會放棄挑撥。
陳蘊藉微微一笑,“堂姨說笑了,我們可以走了。”
“走吧,彆誤了時辰。”
陳蘊藉昨日就是騎馬來的,今日也是騎馬跟在林家的馬車邊。
一開始路上都是些百姓,漸漸的遇上了同是去忠勇伯府祝賀的其他命婦。
隔著車窗簾看見跟在林家馬車邊的俊朗少年,讓人癡迷的同時,又嫉恨不已。
等到了忠勇伯府,陳蘊藉下馬,先出來的是黛玉,她是小輩,當然要先出來,總不能讓宋氏下了馬車等她。
眾目睽睽之下,陳蘊藉將黛玉從馬車上抱下來,對黛玉的偏愛溢於言表。
宋氏再下來,陳蘊藉隻規規矩矩的攙扶,畢竟是長輩。
在馬車上,宋氏就看到陳蘊藉做了什麼,她更確定陳蘊藉是來打人臉的。
她瞥了眼周遭來赴宴的命婦和各家小姐們,微微一笑,“照顧好玉兒就好,我這兒不需要你。”
陳蘊藉也笑,“照顧玉兒是應該的,可也不能忘了堂姨您啊。”
“數你嘴甜。”宋氏笑罵他一句,“行了,進去吧。”
宋氏扶著丫鬟走前麵,陳蘊藉和黛玉並肩走在她身後。
進門的時候,將賀禮交給了守在門口的管家。
忠勇伯府的管家對陳蘊藉也是熟悉的,“沒想到陳三爺也來了,伯爺一定很高興。”
“小侄子滿月宴,我當然要來,”陳蘊藉麵不改色的笑道。
邊上的黛玉看了他一眼。
陳蘊藉側頭看她,眨了眨眼。
黛玉掩嘴,差點笑出來。
“快請進,快請進。”管家讓人繼續招待客人,他領著陳蘊藉一行進了府。
榮安公主身邊的嬤嬤也在門口候著,見到宋雨婷和黛玉,便迎她們去內院,可見是榮安公主早就交代過的。
陳蘊藉不能去後院,隻能跟著管家去了前院。
盛清涵身邊圍了一圈的人。
管家上前通報,一聽陳蘊藉來了,盛清涵想也不想,淡淡的笑著道一聲失陪,轉身就跟著管家來跟陳蘊藉說話。
“蘊藉,身體好了?”
陳蘊藉笑道,“看我這像有事嗎?”
“這兩天京裡傳了好些難聽的話,你哥哥大動肝火,五城兵馬司的人抓了好些人去牢裡審問,再晚一兩日,說不定就有結果了。”盛清涵笑道。
陳蘊藉聞言詫異,“鬨這麼大?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大概意思就是你被妖物附體雲雲,都是些無稽之談,你不用放在心上,現在已經沒人說了。”
麵對陳蘊賢這雷霆手段,誰還敢?
這會兒怕是迫不及待的棄車保車,砍掉自己伸出去的爪子,以免被陳蘊賢抓到。
可盛清涵覺得,這爪子就不該伸出來,既然伸出來,還想在陳蘊賢手底下溜走?
怕不是做夢哦。
這麼多年了,有些人呐,每年不被毒打一頓,總是學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