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第 216 章 二合一(1 / 2)

紅樓寵妻狂魔 瑜姿 17495 字 5個月前

“嗯,妹妹這是要去哪兒?”陳英朝問道。

陳靜嫻道,“剛從祖母那兒出來,正要回去,這個時辰,二叔想是剛回府,哥哥找二叔有事?”

“沒事,是二叔回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就過來坐坐。”陳英朝不打算多提。

陳蘊賢兩子一女,性子與他最像的,不是陳英朝,而是陳靜嫻。

“哥哥撒謊。”陳靜嫻笑著拆穿他。

陳英朝也不惱,“何以見得?”

“哥哥有意參加今年大比,被爹爹駁回了,哥哥來找二叔,可是想請二叔出麵說服爹爹?”陳靜嫻再聰明,不知前情,能猜到這些也算不錯了。

陳英朝微笑道,“我沒有想找二叔出麵說服爹爹。”

“沒有?”陳靜嫻一愣,“那……”

“去我院兒裡坐坐?”陳英朝道。

陳靜嫻正好也沒事,便答應了。

兄妹二人來到陳英朝的院子,陳英朝給妹妹泡了從陳蘊藉那裡拿回來的大紅袍。

“也不知道二叔的大紅袍是怎麼種的,這香味兒……實在太好了。”陳英朝道。

陳靜嫻道,“二叔精通這些小道,打從我記事起,二叔就喜歡做這些吃的喝的。”

陳英朝也笑,“這我倒是深有感觸。”

“閒話不多說,哥哥請我來,不是為了喝茶吧?”陳靜嫻微笑道。

陳英朝靜了靜,歎了口氣,將跟父親的衝突,還有二叔的對話,都告訴了妹妹。

“妹妹,我真的是不自量力嗎?”

陳靜嫻安靜了一會兒,問道,“哥哥想聽實話嗎?”

陳英朝是很有銳氣,也自傲的很,但他不蠢。

這話已經是明擺著告訴他,你就是不自量力。

陳英朝表情一垮。

“並非是我不相信哥哥,但是,哥哥這些年都在白鶴書院上學,跟父親一起的時間,甚至還比不上我,妹妹的課業都是父親教導的,父親的學識,深不可測,但哥哥你,我是了解的。”陳靜嫻沒有說很多,但意思表達得很明顯。

父親這邊深不可測,而陳英朝這裡她很了解。

一目了然。

陳英朝歎了口氣,“我……”

“父親不讓哥哥應試,是不想你受到打擊,一蹶不振。”陳靜嫻道,“哥哥,不管是父親,還是二叔,從來都不在乎外頭那些人說什麼,可你太在意了。”

以至於,有些迷失了自己。

陳英朝默然。

“本朝連中六元的,隻有父親和二叔,而且都是年紀輕輕就考中狀元,哥哥捫心自問,你比得過爹爹和二叔嗎?”

陳英朝啞然,他當然比不過。

“我比不過父親和二叔,可不代表我比不過彆人吧?”

陳靜嫻道,“哥哥有什麼想法,不妨直接跟爹說清楚,爹爹並非不講道理的人,你好好說,父親不會攔著你。”

“二叔已經說服了爹爹。”陳英朝道。

陳靜嫻道,“但這不一樣,二叔是想給你潑冷水,讓你冷靜下來。”

陳英朝:“……”

陳蘊藉就沒覺得他能打破他爹爹的記錄。

陳英朝歎了口氣,“讓我再想想吧。”

“那妹妹就先回去了,哥哥自己慢慢想吧。”陳靜嫻能說的也都說了,沒有再廢話,起身告辭。

從陳英朝的院子出來,陳靜嫻沒走多遠,就遇上了洗墨。

“姑娘,爺請你過去。”

陳靜嫻便跟著洗墨走了。

她到了父親的書房,就見父親和二叔都在。

見了禮,父親讓她坐下。

“跟你哥哥聊過了?”

陳靜嫻點頭,“嗯。”

“他怎麼說?”

陳靜嫻歎了口氣,“哥哥有些迷茫。”

陳蘊賢又仔細問了,便道,“他若是不死心,就讓他去吧。”

陳靜嫻沒有說話。

“小丫頭,你哥哥沒那麼脆弱的。”陳蘊藉笑著道。

陳靜嫻看了看陳蘊藉,“二叔……”

“你哥哥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這兩年性子是有點飄了,需要好好敲打敲打,但還不至於受點挫折就一蹶不振。”

陳靜嫻心中稍定,“多謝二叔。”

“不必謝我。”陳蘊藉一笑,“你哥哥自幼受儘寵愛,因為你爹身居高位,身邊吹捧他的人實在不少,這麼多年來,能保持這樣的心性,也實在不容易。”

不是誰都跟陳蘊藉一樣,活了兩輩子。

陳英朝從陳蘊藉這裡離開之後,陳蘊藉就跟著他,沒想到陳英朝會遇到陳靜嫻。

這倆兄妹回去說悄悄話,陳蘊藉想了想,去了陳蘊賢那裡。

陳蘊賢得知陳靜嫻被陳英朝叫了去,便讓洗墨去等著。

他這個女兒的性子像他,也像他夫人。

性格溫和,但聰明勁卻隨他。

陳蘊賢並不想讓她因為擔心陳英朝而鑽了牛角尖。

把她叫過來,也是開解她。

女兒和兒子的待遇,當然是不一樣的。

送走了陳靜嫻,陳蘊賢才歎氣,“朝兒從小就不讓我省心。”

“少年心性嘛。”陳蘊藉喝了口茶道。

陳蘊賢道,“兄弟子侄裡頭,也就你性子最好。”

這個最好可不是說陳蘊藉性子溫和,而是他喜歡。

堂哥陳蘊衡是個書呆子,陳蘊賢不至於虧待他,但要說有多親近,那也沒有。

三叔家的堂弟活潑,但年齡跟陳蘊賢相差太大,聊不起來。

陳蘊藉生而知之是他發現的,他也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而陳蘊藉的性子也很合陳蘊賢的胃口。

這麼多年來,陳蘊賢護著陳蘊藉,寵愛非常,不單單因為這是他弟弟。

也因為,他們的思維模式,是十分相近的。

不管說什麼,陳蘊藉都能領會,並且支持。

“朝兒年輕,經不起挑唆,好好教也就是了,真要擰著來,反倒不好。”陳蘊藉道。

十五六歲,正是叛逆期的時候。

陳蘊賢歎了口氣,“希望你的法子有用。”

“就算他不肯聽,非要下場,我覺得也不是一件壞事。”陳蘊藉道。

陳蘊賢頓了頓,“嗯。”

“時辰不早了,我還要回去陪兒子玩兒,就先回去了。”

“去吧。”

陳蘊藉告辭離去,回了明心院,帶著兒子玩積木。

累了就上床睡覺。

過了兩天,府裡風平浪靜。

剛過完黛玉的生辰,沒兩日,陳蘊藉回府,就被洗墨攔住。

“二爺,爺請你過去一趟。”

陳蘊藉今天原本是沒打算去找陳蘊賢的,被洗墨攔住,也隻好去了。

“哥,你找我?”

話音落下,陳蘊藉才進門,進了門才發現,屋裡不隻有陳蘊賢。

還有——陳英朝。

“二叔。”陳英朝拱手一禮。

陳蘊藉挑眉,“這是?”

“你問他吧。”陳蘊賢微笑道。

“我想南下遊學。”不待陳蘊藉問,陳英朝開門見山。

陳蘊藉微訝,“不參加大比了?”

“侄兒也不是不曉得好歹的人,二叔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若我還執迷不悟,豈非辜負了二叔這些年的栽培?”陳英朝笑道。

其實,陳英朝小的時候,跟陳蘊藉待在一起的時間反倒更多。

因為陳蘊賢要去衙門,陳英朝除了待在娘身邊,就是被陳蘊藉帶著玩兒。

可陳蘊藉帶著他也不僅僅是玩兒,也會教他念書,試圖引起他對讀書的興趣。

因為,陳英朝作為陳蘊賢的嫡長子,他將來是要成為陳家族長的,他要擔負起陳家的未來。

這些重擔不是普通人能承擔得起的。

也幸好,陳英朝也不是普通的孩子,他開智早。

不管是陳蘊藉還是陳蘊賢,都對他寄予厚望。

“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去遊學?”陳蘊藉在大哥身邊坐下,笑著問道。

陳英朝也笑,“父親和二叔當年都遊學過,堂叔他們也有南下遊學,這不是咱家的規矩嗎?”

“倒也不能說規矩,隻是遊學對增長學識,有好處。”陳蘊藉道。

陳英朝道,“二叔不是覺得我學識不夠嗎?”

“我並非覺得你學識不夠,隻是覺得你需要沉澱。”陳蘊藉道。

陳英朝道,“不管如何,二叔的心意我明白,我來找父親,就是為了南下遊學的事。”

“你想去哪兒?”陳蘊藉問道。

若隻是遊學,陳蘊賢應該不至於把他攔下來。

陳蘊賢接過了話茬,“他要去湖廣。”

陳蘊藉愣住,“湖廣?”

那可是陳蘊藉試驗新式水稻的地方。

“你……”陳蘊藉有些遲疑。

陳英朝道,“二叔想的沒錯。”

陳蘊藉挑眉,“你想參與水稻推廣?”

“也不是,我就是去看看。”陳英朝道。

陳蘊藉若有所思,半響後,笑道,“那你就去吧,我寫封信給你韓叔叔,他會帶你的。”

韓叔叔,便是韓修文。

“多謝二叔。”

既然要南下遊學,那就宜早不宜遲,沒兩天,選定了吉日,陳英朝就帶著父親和二叔給的人乘船離開了京城。

“遊學的是,是你引導的,還是他自己提的?”送走了侄兒,陳蘊藉過來問陳蘊賢。

陳蘊賢挑眉,“是他自己提的。”

“倒是叫我刮目相看啊。”陳蘊藉笑著道。

陳蘊賢道,“好歹沒讓我失望。”

陳英朝是他第一個兒子,他對陳英朝的寄望,在這個名字上就可窺見一二。

雖然兒子被吹捧得不知道東南西北,讓他有些窩火,可隻要他能醒悟過來,就不算壞事。

陳英朝離京之後,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停留一段時間。

他雖然想去湖廣見識一下新式水稻的培育,但他畢竟是南下遊學的,而不是專門去看二叔培育出來的水稻的。

路上的見聞,他都會記下來,然後送回京城。

陳蘊賢看過之後,就會將陳蘊藉叫過來,讓他看。

一開始陳蘊藉還有些迷惑,看了陳英朝的手記,也能看見他的成長,倒是認認真真的誇了幾回。

後來陳蘊藉發現,他這個哥哥,就是想聽他誇陳英朝。

陳蘊藉:“……”

什麼毛病?

就你有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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