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芸心:“你非要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
房守仁插話:“哎,此言欠妥,那人家茅廁好歹還有下水道呢,咱們又沒有!”
金芸心托腮點頭:“有道理吼,那咱們還不如茅廁呢。”
陳馥野:“……”
早知道就不該起這個頭。
“老頭,你帶路,我們當錢去。”陳馥野一把撐開油紙傘,“順便再找些瓦匠來,爭取今日開工。”
房守仁樂得起身:“那行!走啊!”
上午客流量平平,金芸心便留在鋪子上看店。按房守仁說的,秦淮水街上的典當行往往會仗著地段優越,客源充足,而往死裡壓價。
因此硬是彎彎繞繞穿行了三條街,才找到他滿意的那家典當行所在的地方。
直線距離不遠,隻不過全是首尾相連的小巷,對不常住在這裡的人而言,簡直和走迷宮沒什麼區彆。
小巷小道,晃晃蕩蕩,小半個時辰過去。
“到也,到也。”房守仁說。
陳馥野停下腳步。
一道深巷長街出現在麵前。
隻見眼前巷陌幽深,裡麵各色隱藏在墨色飛簷下的店鋪。行人走動,卻甚是安靜,叫人不由得放輕音量,竊竊私語起來。
今日金陵微雨,朦朧青色雨幕中,石板路積滿水漬,巷子便更顯神秘莫測。
抬頭,看見石坊上書:
【烏衣巷】
一陣清幽花香傳來。悠長古老的木魚聲入耳。
“烏衣巷。”陳馥野輕念,“久聞這巷子大名,不過裡麵究竟是做什麼的?”
房守仁撫須:“姑娘且看——這些鋪子雖地處鬨市,卻又將自身藏在這深巷之中,過往行人不肯高聲言語,人人神情嚴峻,似乎是有什麼約定俗成的規矩。一般來說,這種地方是……?”
陳馥野瞥他:“你怎麼還有互動環節?”
“猜一個,猜一個。”房守仁央求,“老夫我都拋出問題了,好歹猜一個唄。”
看到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