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貫不願意想這個問題,反正那個男人師尊看了這些年也沒有出現,說不定根本就不存在了,他才是陪著師尊生活的人。
去山頂挑了水把廚房裡的水缸灌滿,然後抬著一盆水開始擦洗落灰的地方。
然後才去做了點吃的,他最喜歡看師尊做的糕點,每次都能定定的看上許久,但是到自己做的時候,卻總是覺得控製不好。
要不就是水多了麵少了,要不就是糖多了,或者是火大了。
委屈著委屈著,眼眶像是落了一盤沙子一樣摩擦著熱。
小七蹦到桌子上,“小屁孩,不就是師尊不在嗎?哭什麼哭,羞羞羞。”
平日裡若是小七說這話,小紀途就繃著一張臉將其提起來掛在房梁上,而這次,卻蹲在了地上,抽抽涕涕的哭了起來。
小七頓時急了。
“你哭什麼?你師尊那麼厲害,不就是閉關嗎?這是每個修仙者都會有的,有什麼可哭的,說不定過個兩三年就出來了。”
“我沒有哭。”
小七:“……”那掉的是什麼?金豆子?
小屁孩的倔強,它還真不理解,七八歲的小屁孩,哭就哭了,偏偏平日裡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讓它有時候都覺得這不是個孩子。
除了偶爾撒嬌賣萌。
不過僅限於對其師尊。
小紀途抹了眼角,“隻是覺得這糕點太難了,根本就沒有師尊做得好吃。”
小七:“那就去弟子飯堂。”
小紀途:“不去。”
說完就去進行每天固有的修煉,甚至比之前還要努力,仿佛心裡有什麼在不斷激勵著前進一般,小七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小屁孩的想法了。
*
第一年,小紀途每天修煉後都會去後山等著,時不時的說說話,奶聲奶氣的時不時還委屈的哭上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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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小紀途開始進入了猛張身高的時候,十一二歲的小紀途,已經抽條成了小少年模樣,而且修為也是赤雲宗弟子中進步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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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年,小紀途已經成長成為了美男子,一身白色,遠遠看上去就像那謫仙一般,臉上的嬰兒肥也逐漸沒了蹤影,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
他已經不是那個少年,赤雲宗裡進了一批又一批的新弟子,他也成了彆人的師兄,彆人仰慕的存在。
隻是回到這裡,他卻依舊還想著自己師尊,還是當年那個被師尊庇護的小孩。
*
沈瓷閉關足足閉了十年,這在修仙界來說並不算異事,畢竟好多修為高深的大能,為突破境界閉關幾百年也比比皆是,甚至有的一輩子都在閉關。
沈瓷醒來的時候,聽著洞門外絮絮叨叨的,吵人耳朵。
慢慢的站起身子,施了個淨身的法術,這才慢慢的朝洞口走去。
一撤去結界,就發現麵前站著一男一女。
呃——
“師兄,你說——”李勺剛準備說些什麼,就發現一貫高冷的紀師兄,居然眼眶通紅的盯著洞口。
然後轉身。
李勺是兩年前進入赤雲宗的新弟子,也真真沒見過流雲長老,一直聽彆人說流雲長老多麼天人之姿,都不如親眼看著衝擊來得大。
風姿綽約,傾國傾城,就像那天山雪蓮似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注目,又怕擾了佳人清淨。
紀途惡狠狠的盯著,然後哼了一聲,然後轉身跑開了。
沈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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