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責問,讓聶文生生吃了個啞巴虧,他作為高高在上的聶家大公子,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責過了?
一邊的鐘歡看到李大夫,麵上依舊溫柔可人,“李大夫,我們也是好心過來,沒想到妹妹還因為王媽下毒的事情嫉恨我,但是我隻是想替母親道個歉,沒想到刺激了妹妹。”
說著便走到了床邊,伸手想要摸摸鐘情的臉,“妹妹還在怪我嗎?母親已經知錯了。”
沈瓷看著那已經快要上臉的慘白爪子,下一秒便一巴掌將人打到了一邊,“啊——你滾啊!我不要見到你,你母親搶了我父親,現在你連我亡故的母親都要搶,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鐘歡:“……”
一邊的李大夫和聶文:“……”
沈瓷吼完又開始哭,眼淚大滴大滴的落,悲憤的看著鐘歡和一邊的聶文,“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想母親了,我去陪她,她一定在等著我。”
說完便下了床打開了陽台的落地窗,李大夫快速的衝了過去,但是距離五步遠的時候,卻看到了麵前跳樓人的眼色。
呃——
於是瞬間通透了,大叫到,“鐘小姐要冷靜,不要衝動,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演戲什麼的,他也挺專業的。
而一邊的聶文和鐘歡已經懵了。
沈瓷麵色悲傷的看著外麵的藍天,“我想母親了,她當初就該帶我一起走,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些,父親不愛我,岑夫人下毒要殺我,所有人都要逼我,我活不下去了。”
說著腳便踩上了圍欄。
“反正這個家沒人希望我好,我死了也就死了。”
而這裡的一番動作自然落入了剛進入院子的鐘秦風和聶家家主聶從何的眼中。
看到那陽台上搖搖欲墜的人,鐘秦風感覺眼皮子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
鐘歡一聽這聲音就迅速抓住了身邊聶文的袖子,“文哥?”
聶文也沒有反應過來,這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倒是李大夫朝著下麵的鐘秦風喊到,“我也不知道,就是鐘歡小姐和聶文少爺突然來了,不知道與鐘情小姐說了什麼刺激了鐘情小姐。”
鐘歡和聶文:“……”
莫名覺得背了一口黑鍋!
樓下的鐘秦風動怒了,“鐘情,你這是要做什麼?”
而剛說完,卻發現樓上的人唱起來了。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君當作……”聲音更加尖細,刺得人耳膜生疼。
鐘秦風:“……”
一雙眼睛望過來,鐘秦風看著那幾乎和亡妻一模一樣的臉,腦子裡的事情瞬間堆積到了一起。
這……
“父親,母親說她好想你,她托夢給我,一直唱這句,說讓我問問你,是否還記得當年的話,是否還記得當初你是如何的與她說的。”
鐘秦風:“……”
記憶下意識的想起了些許被埋藏在內心的場景,然後臉色瞬間變了。
托夢?
李大夫看著半個身子都在外麵的鐘情,迅速喊到,“鐘先生,你先勸勸鐘情小姐,不然這真的要出事了。”
這一句話瞬間驚醒了鐘秦風,鐘情不能死。
還不到十八歲。
臉色軟了下去,然後走向前去幾步,“我自然沒有忘記,情兒你先下來。”
沈瓷掩藏住眼底的冷,麵色悲苦,“那為什麼你要把岑歡過繼到我母親名下,我母親隻有我一個女兒,你這是想讓我死嗎?”
鐘秦風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