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大家族的花園為何都花團錦簇的,底下估計都是屍體人肉當成花肥養出來的,果然內裡乾坤。
聶家就這樣敲敲打打的過了半個月,而半個月後,聶文與岑歡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一大早,沈瓷就看見巧兒一臉糾結的站在自己床邊。
“什麼事?”
巧兒張口又閉口,沈瓷笑到,“莫非是鐘家發話了?要你找我做什麼?”
巧兒:“……”她就知道,這怎麼能瞞得住夫人。
“夫人,鐘先生要見你,今天中午十二點,他派人來接你,讓你到門外等著。”
沈瓷:“……”
轉過身子,“不去。”
巧兒:“夫人,我知道這會讓你很為難,但是我母親還在鐘家當女傭,我害怕——”說著眼眶就紅了,夫人對她好,她也想對夫人好,但是想到母親。
沈瓷歎了口氣,“去。”
“好嘞夫人,謝謝夫人,夫人最好了。”
沈瓷:“……”
……
中午,沈瓷如約站在聶家門口,很快便見到了那所謂的接她的鐘家管家。
“小姐,先生讓我來接你。”
半個小時左右,沈瓷看著鐘家大門,終於是踏了進去,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勾起。
鐘秦風看著自家這被忽視的女兒,那越來越和亡妻相似的臉,心裡就像是吃了隔夜的飯菜一樣,討厭無比。
“情兒在聶家過得如何?聽說你拿了聶雲柏手下的店鋪?”
沈瓷:“嗯。”
“做得不錯,隻是你始終在聶家是個外姓人,總歸怕行差踏錯,而且你也沒有管理店鋪的經驗,過幾日岑歡也要嫁到聶家,到時候雖然其為你的晚輩,但是你們還是親近的姐妹,以前她母親做的那些也遭到了報應,不要時時記掛,懂了嗎?”
沈瓷抬頭,“父親,我倒是想好好照顧她,隻是怕到時候她要好好照顧我呢,畢竟岑夫人的死,可是被她算到了我頭上,我這人連殺隻雞都不敢,怎麼敢殺人呢?”
鐘秦風:“……”他得來的消息可不是這樣,華南酒樓的事情可是讓他都不自覺的想要正視這個女兒,甚至懷疑,懷疑究竟以前的鐘情是真的懦弱和逆來順受,還是隻是為了脫離鐘家而蟄伏。
若是後者,那這個被忽視的,如鯁在喉的女兒,怕是心思足夠深沉。
“妹妹說笑了,以後到了聶家,我們就是一家人,我怎麼會與妹妹作對?”門外走入的岑歡笑著說到,隻是眼底的寒光,卻讓人無法忽視。
沈瓷笑到,“那就好,畢竟當長輩的,怎麼也不能虧待了晚輩,你說對嗎?”
岑歡:“……”
“父親我等會兒還要去巡視鋪子,那就先離開了?”
鐘秦風:“去吧。”
等到其離開,岑歡一臉悲憤,“鐘伯父,妹妹看樣子對我很不滿,這都還沒進門就用長輩姿態來壓我。”
鐘秦風對於這個繼女的變臉早就習以為常,畢竟他要的隻是一顆棋子,能為鐘家謀利益的棋子,棋子聰明一點挺好,隻要……還在掌握之中。
“放心吧,她翻不起浪花來,你隻要將聶文牢牢的捏在手裡,成為聶家未來的家主夫人就行,懂了嗎?”
岑歡:“歡兒明白了。”
聶文?想到這幾日聶文對自己的態度沒有以前的熱烈,岑歡就感覺太陽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