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花憐眨了眨眼,麵前的床帳子灰蒙蒙一片,好似還在眼前晃蕩,“你把蠟燭吹滅了?”

床頭的兩柱蠟燭被風吹的燭火隨著搖曳了一番,齊麟咬了牙點頭,壓住唇間的顫抖,“天晚了,睡覺自然是不點燈的,你閉眼再睡一覺可好,阿兄去拿兩根蠟燭來。”

花憐聽話的閉上了眼。

齊麟從床上起來,衣袍未整喊了昌元守著便往外走去。

門也沒敲,他推開了月七的房門。

“她身體有些不對勁。”齊麟麵色很是難看。

坐在床頭編辮子的月七也臉色很是難看。

她起身取了自己桌上放的鞭子,扭了扭脖子做打鬥前的準備工作。

“我不跟你說笑,她的身體拖不得了。”

月七揮了一鞭子在他腳邊,啪地一響,地上出現一道深刻的鞭印。

“老娘當初給你尋來冰棺,”月七越說越氣,“差點被凍死在山裡頭,好不容易護住了你妹妹的屍體,現在又來一個不省事的!”

“你當我是大夫每天閒著沒事不成!?”

齊麟伸手攥住揮來的鞭子,“我臉上的蠍紋不也是拜你所賜!”

月七被噎了一回,“你情我願的,當日是你求我,我拿你做了試驗相抵,如今當上了尊主還不得謝謝我!”

齊麟眼底怒意滾滾,想起花憐他忍了忍,“我不同你廢話,你看還是不看?!”

月七抽.回鞭子,哼了一聲,“那原先定的規矩再往後挪一挪,再加二十年。”

齊麟對娶妻並無興趣,他當日立下五十年不得娶妻之誓如今還剩十年,他應得毫無猶豫,“若是你沒能治好她,你自知我的脾氣。”

月七收回鞭子掛在腰上,一股傲氣從臉顯現,“我師門在此,那冰棺都是我師尊造的,我雖學了皮毛但也不差。”

齊麟不願多說,轉身就走,月七埋怨了一聲隨後跟上。

花憐在床上一動不動,齊麟喊了她的名字也不見眼皮掀動。

月七將她拉了起來。

她仔細摸了花憐的臉,又瞧了那頭銀發,麵色有些沉重。

“居然是傀儡……”她斟酌了一下,“你妹妹之前同你如何說的?”

齊麟皺緊了眉,“有何問題?”

“這是上古用傀儡蘊養魂魄的法子,”月七詫異的看著花憐,一手捧,起了她的臉,“若真是用精氣渡她五十年靈魂便能通傀儡相通,形成經脈血液,那時同活人並無不同,這是要逆天改命的禁術。”

“普天之下,少有人會,若不是我瞧了我師尊的珍藏還真不知曉這事,”月七嘖嘖出聲,“你這哪學來的?”

齊麟抿了唇,“不是我。”

“那就怪了,”月七一指點了花憐的額頭,驟然白光閃現,齊麟繃緊了背脊盯著她的動作,“你莫傷她。”

月七瞪了他一回,“你彆打擾我。”

齊麟閉上了嘴。

收回手,月七臉色奇怪的望向了齊麟。

齊麟見不得她這種眼神,“要說就說,看著我作甚!”

“你可知這法子有一弊端,”她摩搓了指尖,這傀儡身體裡有兩種精氣交雜,“她受了第一人的精氣,便隻能受他一人的溫養,其他人一概不行。”

齊麟氣的一掌打碎了身後的圓桌。

他顯然是氣急攻心,太陽穴直跳,眉尾的蠍紋都顯得生動了些,“就沒彆的辦法了?”

月七搖了搖頭,“沒有。”

齊麟一言不發,他從月七懷裡抱過花憐,“我知道了。”

月七上回見他如此沉默不發的模樣還是將他妹子擱在冰棺裡的時候,入了魔的青年一同縮進冰棺裡,也不嫌冷,待了足足有三日才出來。

雖是魔,月七突然有些不忍心。

她拍了拍齊麟的肩,“隻要那人沒死,你將他綁了來打斷他的腿給你妹妹好生溫養著,五十年一轉眼就過去了,快得很。”

齊麟陡然笑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這法子不錯眼裡都有了亮光,“這是個好法子。”

沉睡的花憐不知曉的是,她的好兄長在殿裡布下天羅地網,散出他即將要去討伐另一塊魔界領地的消息,又命人做了場戲假裝離開。

幾日過去,毫無動靜。

齊麟依舊是一身黑袍坐落在殿內的角落,屋裡沒有點燈,床幔飄絮一般揚起落下,露出裡麵躺著的花憐,她好似睡著了眼睛閉起,裹了被子露出嬌弱的臉。

昌元進來瞧了一眼發現並無異樣,關了門走了。

過了大半個時辰,關緊的窗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齊麟攥緊手中的繩索,麵上陰沉。

作者有話要說:  齊麟磨刀:打斷他的腿拔了他的舌頭

阿槡瘋狂搖頭:不能因為仙女讀者不喜歡他就這個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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