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聽到她之前的回話鬆了口氣,他聲音提高了一些,似乎是鬆口氣了,“沒事。”
花憐不懂藥草,她仔細瞧了秋生的手背,那哪是沒事的樣子,她以前燙傷過,抹藥抹了幾天才好,“很嚴重。”
如果聽到動靜就從水裡起來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她絞儘了腦汁,本來就沒怎麼幫上秋生的忙,還讓他受了不少傷,娘親那時給她摘的草藥好像是……什麼桑子葉?
秋生見她沒有低頭苦想,抓著麂子又提著刀在山坡上宰了,他手藝嫻熟,麂子皮雖不大,但也能抵擋風寒,一張麂子皮被完好的剝了下來,按之前的方法把皮和肉處理好了,葉子擦了手才又跑了下來。
他靠了過去,“姊姊?”
花憐看了眼他的手,心裡緊了緊,“秋生,你見過這樣的果實嗎?外麵裹著一層薄薄的皮?”
說完比劃了一下大小。
秋生不是很清楚,花憐打算自己出去找找,畢竟她就記得當時那草長什麼模樣了。
秋生:“我跟你一起……”
花憐擺了擺手,“你身體還沒好,休息一下吧。”
她沿著小山坡找上去,又走了挺遠的一段路程,左翻右找的,所幸讓她找到了記憶裡的東西。
像是小燈籠裡裹著的圓球,她用衣擺裝了很多,心中雀躍的尋了回去,秋生沒有進去休息,而是站在原先她站的地方眺望著。
花憐朝他招了招手。
他有將竹子砍下幾節放東西用,花憐把果實扔進去用木棍搗。
細細碎碎的,混著汁液,花憐給他裹了一層在胳膊上,撕下中衣給他纏了上去,最後打了結才稍稍減輕了負罪感。
希望會有用。
秋生朝著她笑,露出一排牙來,那樣子一點都不像滿川。
花憐揉了揉他的腦袋以示安慰。
這個晚上,他抬著兩隻手慢慢靠近了花憐,見她沒睡小心翼翼地問她,“姊姊,你真的不會走吧?”
一聲不吭的,連一句交待的話不講就離開。
花憐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
她好像是回到了滿川的幼時,來的時候就不清不楚,也許離開也會無法控製。
花憐轉身對著他的臉,“你很怕我離開嗎?”
她突然很想問這個問題,秋生這個時候不會掩藏心思,什麼事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不同於滿川,不喜怒於色,像是一個老頭。
秋生靠了過來,他湊得近了,連眼睫毛都瞧的清清楚楚,一顫一顫的,顯得情緒有些不太穩定,“很怕。”
好不容易習慣一個人的生活,突然有人闖了進來還真情實意的對他,眼中的世界好不容易有了點色彩怎麼會想回到黑白一樣重複的生活?
“所以,姊姊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花憐將他摟在了懷中,並沒有回答。
秋生的手臂比預想中要好的快,花憐放心了不少。
冬天越來越冷了,花憐也將放在住所的木頭點燃了第一束火光。
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秋生看了兩回也成功了。
有火的夜晚,總是比身體扛要好的多。
花憐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秋生睡的熟,這回連她起身也沒有發現。
她走了出去,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
“花憐!”
很熟悉的聲音,好像……
是齊麟!
她猛地轉身,眼前一陣白光閃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人已經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小秋生:可憐無助沒姊姊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