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卻想去看看當時同秋生一起蹲過的小洞,雖然那是滿川許久之前的回憶了,但是在花憐看來不過就在眼前幾日,記憶深刻得緊。
“去看看的話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她怕自己的一時要求耽誤了滿川的計劃,也怕剛剛走的那個人會引來一堆的修士,“要不還是不去了。”
滿川從門邊拿了一把傘,似乎是新做的,上麵還殘留著竹子新鮮的汁液味道,滿川卻俯身示意花憐跳到他背上,“不打緊,沒人會追來的。”
花憐這才放了心,一個箭步張開雙臂跳了下去,嘴裡嘿了一聲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臉糊在了他的後頸處。
“坐穩了,”滿川起身抱著她的腿彎往上顛了顛,嚇得花憐緊緊貼在他的背上,沒敢亂動,“我們走。”
花憐撐著傘,在滿川的背上因他的一腳又一腳的步子晃動著,她抓的更牢了,一雙眼四處張望著,“秋生,還沒有到嗎?”
滿川又走了一會,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花憐也認出了那個隱蔽的草叢,她怡悅的伸手指著那裡,連帶著滿川的麵容都柔和了不少,“那裡那裡!”
花憐蹦的歡快,滿川也將她放了下來,這時雨停歇了,傘收攏了擱在樹乾上,兩人就這麼走過去,撥開草叢蹲下身去看。
洞口裡有一窩兔子,麻灰的,此時似乎是意識到比它們更加強大的氣息湧來,聳著鼻子往洞裡深處蹦去,半晌就沒看見兔影了。
“沒想到被兔子占了窩,”花憐蹲著身體往裡瞧,“那時候我就坐在這一頭,你還會編草,鋪在上麵睡覺都軟乎乎的。”
似乎看夠了洞,花憐指著山上那個方向,臉上帶著比陽光還燦爛的笑意,“我還記得那裡有個溫泉,我想上去瞧瞧。”
滿川不太自在的咳了一聲,卻沒有拒絕花憐的要求。
那時他以為花憐要拋棄他離開,偷偷地跟在身後,誰料想她居然去泡溫泉,而且是那麼高的溫度。
溫泉隔了這麼多年,還是無人問津的偏僻地方,伸手試了溫度,居然比之前的還高了些。
花憐迫不及待的拖鞋,卷起裙擺走了進去,滿川隻在一旁看著並不打算同花憐一樣舊地重溫。
花憐卻光著腳在水裡玩的開心,她好似忘記了那道聲音給她傳達的任務,忘記兩人是在遭人追殺的情況,一手抓著裙擺腳下撩了一片水甩向滿川,他也不躲,隻是看著自己衣擺上的水漬笑了笑,隨後也跟著踏入了水中。
花憐:……不妙
她拎著裙子轉頭就跑。
她哪知道滿川居然真的要來潑回去。
她邁著小短腿,不待回頭從頭而來的一瓢水儘數落在了她的身上。
腳步逐漸僵硬。
她的腳步越來越慢,等她停下來的時候,滿川已經跟在了後頭。
她俯身就是往後匡了一瓢水,滿川中了招,她叉腰哈哈一笑,被滿川攬著腰一齊滾在了池中。
這下好了,兩個人一起濕的徹徹底底,起來的時候都是落湯雞。
花憐從嘴裡滋出一口水,呸直男。
用靈力清理了兩人衣裳,滿川受了花憐一記瞪眼,似乎還在記恨他抱著自己一起滾到水裡的事情,儘顯小孩兒脾氣,哼了一聲不同他講話。
滿川作勢抱著她又要往水中跳才引起花憐的驚呼,她扶著滿川的肩膀支起身體靠近了他的臉,貝齒輕咬,在滿川的側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牙印。
花憐得意的眼神裡似乎在透露著“讓你戲弄我,我偏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不可”的意味來。
滿川喜她這副樣子,借機製住了她扭動的身軀俯身親了她一下,偏偏麵上冷淡的不行,卻做出如此行徑來。
花憐不敢惹他,一路上乖乖巧巧的被拉著手,踏過了萬裡黃沙又渡了如缺月弧度的拱橋,他們不像是在逃難,卻像是在兩人歡快的旅行。
但是,滿川卻發現花憐醒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了,好幾次他都喊不醒花憐。
起初不過以為她隻是貪睡,日子久了便發現她似乎哪裡又出了什麼問題。
他對這具傀儡的軀殼沒有過多的了解,便是古籍也難以找到,或許……
他靠在床沿將花憐一把抱起,目光透過客棧的木窗望向了東北方向,那裡是器宗的所在。
作者有話要說: 滿川:聽說丈母娘用的是錘子,砸一下不知道疼不疼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22664288 10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