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太過分了!什麼病入膏肓,什麼最後一麵,他真說得出來!?

隔著衣服,花憐嗚咽著恨恨咬了他一口。

算你狠。

寧遠用扇柄戳了戳後腦勺,覺得天靈蓋好像被掀開灌了一碗屎。

他剛還對人家有點意思,誰知卻已經病入膏肓,聽著好像沒幾天活。

向來算賬精明的小公子有些苦惱,看著花憐偶爾露出的精致側臉又有些舍不得,但轉念一想自己若是早早當了鰥夫貶了值再找第二春著實有些劃不來。

幾番算計,小公子戀戀不舍的看了花憐一眼就此放棄。

他對喜歡的女孩子向來大方,特彆是即將凋落的心頭好更是大方,他指著外麵鏢師押著的那幾個箱子,“若是姑娘喜歡,一會我去給你取幾個上好的狐狸皮子當圍脖兒,不收錢,權當認識的緣分了。”

‘病入膏肓’的花憐借勢捂嘴無力的咳了幾聲:“……多謝公子。”

“不打緊不打緊,”寧遠歎息一聲,將蜜餞果子盒朝著花憐推了推,“姑娘若是還有什麼想吃的,到了嶺北我請客,權當認識……寧植兄,還有方兄。”

倒是個八麵玲瓏經商的好料子,書生生疏的道了謝,滿川倒也不尷尬,道了句多謝將花憐抱起坐在一旁,坐塌兩人挨著坐倒也不擠,她比之前精神了一些,不過礙於滿川剛才說的話捂著胸口做柔弱狀,時不時輕咳兩聲,似乎是馬車裡悶得透不過氣。

書生將簾子掀開,晚秋黑的早,車軲轆走的不快,她靠在滿川身上看風景,他們走的唯一的一條山路,馬車右側不遠處是懸崖,右側則是一處被樹掩住的山坡。

她眼睛看得遠,連帶著樹從裡幾個人影攢動都看了大概,他們手中握了刀似乎想要劫鏢。

聽陸平之前信誓旦旦的講著山中劫匪不成氣候,從不敢上前打劫他們的車輛,如今再看似乎有些誇大其詞。

花憐臉上的這張麵具眼尾還有一顆小小的痣,每當搭下眼睫時都帶著一股異樣的風情,病態同嬌媚攪和在一起,將那張年輕的臉龐襯得像被細雨打皺的梔子,勾人的緊。

花憐靠在滿川肩上輕言細語,“有劫匪呢。”

滿川瞥了一眼,一手攬在她肩頭,“先等等。”

樹叢人影幢幢,走在最後麵的陸平自然也發現了端倪。

從身後抽了一支箭,大掌平穩的拉開大弓瞄準山上的那棵樹鬆開捏著箭羽的手指,簌的一聲那支箭破空而去,狠狠地釘在了樹乾上,仔細去瞧便能發現鋒利的箭頭全都插了進去,十足狠厲的警告。

許是這隻箭真的嚇到了山賊,這一段路平安無事,馬車坐的人都骨頭發軟,陸平熟練地找到平日落腳的地點搭了篷子,寬敞的平地燒起了兩堆柴火,花憐似乎已經扛不住了睡了過去,被滿川抱在懷中坐在火堆旁。

有小孩子一邊吃著長輩給的饃饃,山上的夜晚他沒有見過,蹦蹦跳跳的跑到這邊瞧瞧那邊看看,見花憐被抱著睡湊過去羞羞臉,“姊姊這麼大了還抱著睡,羞!”

婦人低叱一聲,就要上前揍他,小孩子溜得快,滿川也不甚在意,對著道歉的婦人笑了笑,“無事。”

滿川表現的溫和,周圍的人也大了膽子問了幾句,聽聞花憐得了病眼中流露可惜,“嶺北的大夫醫術不錯,可以帶她去看看。”

小孩子忘性大,吃完了饃饃跑回來被一頓好打,娘親打完奶奶揍,哭爹喊娘好不可憐。

寧遠真去取了狐狸皮子做的披風,遞與滿川,那皮子順滑無比,一絲雜毛也無,滿川道了謝給花憐蓋上,眼底卻注意到了不遠處一棵樹邊躲著的那個人。

“頭兒,那皮子我瞧了,頂頂好啊!”

黑皮大漢喝了口酒,一臉的絡腮胡跟著抖了抖,酒水也滴了幾滴下來,他取了刀噴上一口熱酒,聲音粗獷的像是砂紙擦過,“兄弟們取刀來!這回我們乾票大的,保這年吃喝不愁!”

眼底冒著凶光,瘦小的漢子露了一口大黃牙,“我剛才還發現有個漂亮的姑娘,那皮膚白的,臉長得比秦玉樓的頭牌還可人些,若是能擄來,那滋味兒必定爽到骨頭裡嘞!”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仙女們的評論啦!

後麵發生的事阿槡有在明示的,你們發誓之後不管發生了啥子都不準罵我打我!你們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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