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師沒接話,望了望遠處黑黢黢的林子,喝完了一盞酒。
滿川手臂上已經堆了不少乾柴了,前麵的鏢師望了眼身後的火光,拍了拍手的灰,一麵將刀栓回了腰上,“夠了,我們回去。”
說罷,將滿川手中的乾柴一攏抱在了自己懷中。
他粗著嗓子,讓滿川走在前頭。
兩人一前一後,頭頂抖聞輕微急促的樹杈晃動聲,雪白刀麵在月光下一閃,竟是那山賊躲在樹上紋絲不動,待鏢師未能反應便朝他脖子砍來。
手中木柴悉數掉落,他還來不及去握刀,那刀已經離他脖子不遠了。
拔刀的聲響十分清亮,滿川持刀一擋,待鏢師退後兩步,那瘦小的山賊下一刀又砍了過來。
滿川微狹著眼上前接招,鏢師見他能抵擋得住,一麵跑一麵扯著嗓子喊,“有山賊!”
不管是睡著的還是沒睡著的悉數被吵醒過來,鏢局幾人眼睛一睜起身取了刀趕去,僅留著守在火堆旁的寧遠,幾個鏢師夥同陸平往那趕去,滿川一腳踹開山賊,嗓音低沉,“勿喊!”
林中又來了兩道聲影,滿川正欲用靈力將其震開,察覺到不遠處幾道陌生的靈力後連忙收斂,拿了刀同三人打鬥,遠遠地看到幾個鏢師都跑了過來眼底微沉,“沒人守鏢嗎!”
他們幾人在這山裡走慣了,還以為是之前那幾個不成器的山賊,所幸也沒人去守,沒能顧忌太多就衝過來準備大戰一場。
陸平被這麼一點,回頭一看,果真有幾個黑影持了刀在搶鏢,還有一高大漢子掀開門簾,惹了慌亂叫喊,抱起一白團子轉身就跑。
“不好!”
滿川顧不得這三人,反正這幾個山賊有鏢師去管,他眼見著那群人就搶了花憐一人,膽子不小!
寧遠見了哪肯!
那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雖時間不長,但也不能容忍這等行徑!
他著急了從你火堆中抽了一根燃燒著的木棍朝著將花憐扛在肩上的山賊身上,一手一根,大吼一聲,朝他奔去,一棍子戳在了他的腰上,疼的山賊嗷嗷直叫。
那山賊被燙紅了眼,轉過身朝著寧遠踢了一腳,那力道沒有半分收斂,直直的將那小公子踹的老遠,滾了一圈渾身灰撲撲的,手臂上都是被礫石刮破的傷口。
滿川趕過去的時候寧遠吐了口血,麵如白紙,他見了滿川道了聲抱歉,“是我無用。”
滿川不答,目光微冷。
十幾個路過的修士正好不巧的來了這裡,裡麵不乏有踏入元嬰的修士,加上幾個金丹,滿川傷勢尚未好全,按捺不動,混在人群中記住山賊逃跑的方向。
若是他一動靈力,那群人必然知曉自己是修士的事,若是強攻倒也能突圍出去,隻怕傷狠了,他連花憐都救不得了。
那群人也沒問發生了什麼,隻是掃視了一圈,問著同樣的問題,“可有見年輕的一對男女經過?”
一群人剛遇到山賊哪有心思回答這種事,陸平上前拱手,“沒有見過。”
“我就說這條路錯了,”一女修不耐煩的說著,“不過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江南瞧瞧,看能不能遇上。”
他們並未久留,滿川再也忍耐不了,取了劍踏了上去往林中飛去。
“仙,仙人!”
仙人現在很暴躁,連帶著心魔蠢蠢欲動著想要跑出來鳩占鵲巢了。
花憐被顛簸的逐漸轉醒,她睜眼一瞧,山賊朝她嘿嘿一笑,喉結滾動,“這娘們是挺嫩。”
花憐:???見過天女散花沒?
刹間假發掉落,一頭銀發在半空中炸成了刺蝟。
作者有話要說: 阿槡昨天晚上出去吃飯回來晚了嗚嗚嗚
你們多愛我一點我就——
少捅一次男主的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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