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2 / 2)

寧程芳走遠了,四喜扶著花憐站起,如今還是早春,天氣冷得呼口氣都涼,花憐哎呦一聲抱緊了碗站起身,所幸穿得厚也沒摔到哪,隻是下巴磕了一道血痕,若是不抬頭倒也瞧不見。

花憐檢查了一遍心裡慶幸,“還好沒摔著碗。”

四喜給她拍著身上的灰,見她下巴都凝了血滴要落不落的,“還管什麼碗不碗啊,下巴都磕出血了!”

四喜就要來奪碗扶她回去,“小姐,回去抹藥吧。”

糕點都要涼,倒是可不好吃了。

花憐堅持往寧植房間走,“先送了,送了就回去。”

竹安候在門口,他近日見花憐來過一回了,本以為依著表小姐慢吞吞的性子指定是明日才來,剛打了嗬欠準備去吃飯,轉頭就在走廊瞧見了花憐的身影,一旁的四喜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一點都不像個婢子。

歎口氣,竹安隔著門瞧了裡頭安然坐著的主子,苦的又是他們這些當奴才的,每日都要編謊敷衍,心累的緊。

他搓了搓手上前迎去,“表小姐。”

嘴裡的氣都冒著白霧,花憐將碗遞給竹安,“表哥若是回了,吃上一碗許會舒服些。”

碗裡的酥酪被她摔得表麵有些坑窪了,竹安不敢流露嫌棄伸手接過,“若是公子回了,我必轉達是表小姐給的。”

四喜插了一句,替她主子說話,“這是表小姐花了一個多時辰做的,要不是碰見四小姐,那模樣做的不比廚房差。”

花憐伸著腦袋往房間裡看,但那門闔得緊,她瞧了半天什麼也沒瞧見,不禁有些氣餒,“我們走吧。”

寧植在屋裡看書,那些字瞧了半天也還是那一頁,可見並未有翻動過。

竹安將碗端了過來放在桌上,表小姐已經幾日過來詢問了,也不見公子鬆口,喜歡是真喜歡,他自然也不願做那惡人,若是之後花憐真當了主母,倒是他觸了黴頭。

他露牙說花憐的好話,“表小姐給公子送吃的倒是頭一回,聽四喜說是表小姐親手做的呢,公子看書累了,不如過來嘗嘗味道如何,也不枉表小姐的一片心意。”

寧植往桌上瞧了一眼,硬了嘴,“不餓。”

竹安乾脆端了過來,放在寧植伸手可觸的位置,“公子嘗嘗罷,仆瞧著表小姐手都燙紅了,做這東西可費事了。”

他見寧植半晌未動,知公子愛麵子,悄悄走了,關好了門。

等了一會,寧植又往碗瞧了一眼,伸手取了嫌棄的看了坑窪表麵,磁勺挖了一下,往嘴裡放。

“差強人意。”

他一麵說著,放下手中的書又吃了一口,冷著臉吃完擱在一旁又拿了書,不過臉色較前幾日要好上一些。

竹安也不提那個碗,待午膳時分,大堂裡坐滿了人,一邊女眷坐一桌,一邊是男子,他幾日都不出房,飯也是在自己房裡解決,老夫人見著他驚喜的朝他招手。

“竹安說你每日出去,今日可算是一起用膳了。”

寧植往花憐常坐的位置瞧了一眼,此時卻空蕩蕩的,又被叔家的七姑娘占了位置,一旁的嬤嬤教她用筷夾菜,規矩得很。

他不問,待午膳完畢,他忍耐不住問了一句,一旁坐著的胞弟訝異的望著他,“兄長你不知麼?”

寧植心底一沉,他近身逼問,“知道何事?”

寧遠被他的氣勢嚇得身子往後挪,“母親給表姐看了門親事,聽說是楊家三郎,模樣周正,在聖人手下當了個小武官呢。”

拳頭握的吱嘎響,他麵上不顯,哦了一聲,按捺住性子套話,“她如今在哪?”

寧遠指了東邊,“楊家設了春日宴,母親應當是帶著表姐去赴宴了……上午的時候母親還怨表姐傷了下巴,我瞧了她傷口,摔得不輕。”

骨節被握的吭響,寧植起身奪門而出,竹安候在門外,見主子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心底一慌,也不知發生何事,寧植往自己房裡走,麵有狠意,“她竟敢去赴宴!”

寧植口中的她不言而喻,竹安也不敢搭話,兩人走的飛快,竹安站在門口看著寧植在床底翻出一物,那竟然是公子許久未動過的長劍,叮的一聲出了鞘,亮的反光在竹安的臉上嚇了他一跳。

這是要拚命了?!

竹安上前抱住寧植的腿,“公子公子,勿要衝動啊!表小姐上午給你做糕點被四小姐絆了一跤,傷口都沒處理就給您送吃的,您可千萬不要衝動!!”

寧植心底更是暴怒,收了劍跨在腰間,眉宇鋒銳如劍,“楊家三郎好大的膽!”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過二十,我weibo也許有你們想看的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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