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覺得問這種話又有什麼意義,總共不是滿川棄道便是她們死,摻了利益的喜歡能叫真心?
她不答,滿川握了她的手貼在自己胸膛之上,那顆心跳的飛快,即便是剛剛挑破兩人之間的真相,“你若真心,這道不要也罷。”
花憐猛地抽回了手。
滿川將她放了下來,自己退後兩步將聚起靈力的手掌猛然往丹田處一拍!
金丹儘碎,靈根儘毀,擁有光明前途的劍修淪為廢物,不過一瞬間的事。
花憐愣了神,她慌然失措想去扶他又覺得自己不配,哭笑著站在一旁,大聲朝著四周憤恨喊道:“這下你滿意了!?”
那道聲音沒有出現,滿川壓製丹田蝕骨的疼痛,扯住了她的手,一麵吃吃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被迫……”
花憐扶住他胳膊,滿川沒了修為心魔占了上風,瞳孔由黑轉紅,哪還有一副冰霜劍修的正氣模樣,魔氣滾滾,倒是入魔的征兆。
楊萬走上前來,花鈴已不知在何處,“霍真說你是魔我還不信。”
他出現的目的極其不單純,花憐擋在滿川身前,“我母親呢!?”
“拜您的福,”楊萬避開花憐的眼神,說是敷衍倒不如說是有些躲閃,“她不過是昏過去了。”
打量滿川一番,楊萬摸了摸下巴,“要不是說你得罪人了呢,非要在這時自斷後路。”
“既然如此,也彆怪我不留情麵了。”
說罷,祭出自己的法器將兩人裹入其中往蒼山派趕去。
霍真站在大堂之上,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或者說重點還是放在了滿川身上。
他是霍真這輩子遇到的最難過的劫,師祖曾給他算過一命,山下鎮子裡的孤兒寧植乃是他的生死劫,偏偏他又礙於師祖命令不能親自動手將他了結,隻能假扮道士批字讓滿川獨住野林、同魔族勾結陷害他殺死齊風城子女、自己將蓮子偷了讓滿川去尋。
偏偏他還是活了下來。
滿川一日不死,他便一日不會心安。
如今他就在堂下,一副人不人魔不是魔的鬼樣,瞧的他舒服極了。
霍真撫掌大笑,“楊門主送的可真是份大禮。”
楊萬皮笑肉不笑,“霍門主誇張了,人已送到我就不留了。”
“明日我必拜訪器宗,好好答謝一番。”
楊萬:“不必了。”
花憐將滿川從地上扶起,他渾身的魔氣濃鬱得可怕,霍真將大門打開,“召集所有弟子來峰中‘瞻仰’他的風采!看看入魔的叛徒我是如何處置的!”
滿川坐起身嘔出一口黑血,雖渾身魔氣,卻未全然入魔。
他尚且有一絲清明。
不能入魔。
現在的形勢已經到了最緊迫的時刻。
周圍的弟子似是不敢相信當年的滿川變成了這等模樣,低聲細語也不能逃過被當做展示品一般兩人耳朵。
“那女子怎麼一頭銀發,也是魔麼?”
“他如今比魔還不如,丹田廢了再想修煉也沒用……”
“門主還細心栽培他,你看他如今的模樣。”
花憐捂住了滿川的耳朵,“彆聽。”
齊風城姍姍來遲,他見了花憐的模樣腳下一頓,又看到一身狼狽的滿川連腳步都抬不動了。
他想起當年入魔的齊麟。
就像這般淪為落水狗,靈界不收他,魔界也不容,真真是個笑話。
“憐兒。”
齊風城走近喊了一聲,花憐抬頭看他,張了張口還是恢複了之前的喊法,“齊叔伯。”
她如今已然這樣,何必趕著趟去認親。
齊風城伸手去捉她,想將她從輿論漩渦拉出,彆的人他不管,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住又何談是一個父親。
“跟我走。”
花憐不願,滿川如今這般她占了主要責任,怎能如此棄他而去,“齊叔伯,你不必管我。”
她的手腕冰涼,那哪是正常人?
仔細一探,卻半點生機也無。
齊風城臉色一白,“你這是……”
霍真見不得這副認親的場麵,“齊長老,你若無事便在一旁瞧著,勿要插手。”
剛說完,他從大堂之上被一股勁風扇飛在地,大堂之內鴉雀無聲。
縹緲女聲陡然響起,“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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