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顧晉誠的臉頰，“昨晚還讓我喊哥哥，今天就打我，真無情，哼。”
他試圖往旁邊爬。
床太窄，爬也爬不出太多。
顧晉誠抱緊他翻個身，大早上就被他三兩句話逗得開心，臉上帶著笑。
顧文越後腦勺落在枕頭上，在被子裡悶得快呼吸不過來。
沒想明白他睡覺哼什麼？
顧文越猛的醒悟過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知道怎麼……怎麼弄我了……”
他越說聲音越輕，還揪住自己的睡衣衣襟，橫眉冷對，“還怪我哼哼？惡人先告狀，賊喊捉賊。”
顧晉誠看他鼓著臉的模樣，像隻體態優雅的白鶴撲騰翅膀，忍不住親他：“那下次你再哼唧的時候，我拍視頻來證明我沒碰你。”
顧文越：“……”
他用腳尖往他小腿踢踢，“你等著我！我晚上不睡覺錄你的！”
顧晉誠樂得揉他頭發，在他額角親吻：“嗯，再睡會兒。還早。”
顧文越戳他：“拿手機關掉吧，還哼呢！”
他都想捂住耳朵。
那是他哼的嗎？
他都不認識自己的聲音了。
算了，顧文越閉上眼，當一隻徹底的鴕鳥。
顧晉誠還叫他親親的時候那麼哼，那能夠麼？
顧晉誠關掉手機，重新把人抱在懷中，手掌捂在他柔軟的肚子上緩緩地揉，湊過去咬他耳朵：“第一次來的時候，你……”
顧文越的眼皮子猛的顫了顫。
他自然不會忘記，一進這間屋子就記得。
他立刻壓住顧晉誠的手掌，往上提了提，“彆亂動！”
說實話，那天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顧文越咕噥地反問：“你對我動手動腳，你也好意思說？”
顧晉誠親吻他的耳垂：“你
那樣蹭我，我以為你想要。”
“……”
顧文越窘迫，強調：“我才沒有！走開走開。”
他把他的手從身上拉開點，結果手掌還是貼上來還在肚子上揉了揉。
掌心熱，輕揉得挺舒服的，他就懶得推開。
可是顧晉誠嘴裡說的話可太讓顧文越羞恥了。
“沒事，以後都給你蹭，想怎麼蹭怎麼蹭。”
顧文越推著他，低呼：“顧晉誠！”
——沒羞沒臊。
顧晉誠見他的可愛反應，抱住他的肩膀，唇畔壓住他的耳朵，故意用壓低嗓音，特彆是一字一頓地描述：
“我就想每天晚上，你往我懷裡蹭。”
聽了這些話，顧文越俊俏風流的麵容呆了呆，而後身體蜷縮在一起，整張臉埋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地低呼：“顧晉誠！你離我遠點！遠點！”
氣死了！
偏偏身側的男人還不依不饒，一本正經地繼續說話。
“想要？”
“很正常。”
顧文越：刀呢？在哪裡？他要先滅了顧晉誠再抹脖子自殺。
——他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就……
當顧晉誠的手碰到他的時候，顧文越幾乎瞬間就放棄掙紮了。
他咬咬牙，“你也一起吧。”
“真的？”顧晉誠反問。
顧文越抬手，心如亂麻，最近接吻的時候偶爾顧晉誠壓著他也會有感覺。
他頭皮一陣陣發麻，強撐著反問：“不……不然呢？”
顧晉誠皺緊眉頭，唯恐他反悔用力捉住了他的手。
……
許久，
一切歸於平靜後，兩人密密實實地擁在一起。
顧晉誠卻聽見懷裡的人心跳格外的快，跳得像是有一隻發瘋的兔子在胸腔裡胡亂地蹦，連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他皺眉，抱著他問：“怎麼了？”
顧文越臉貼著被子，用力地搖頭
——他絕對不會說，顧晉誠可真性感。
顧晉誠貼著他道：“那再睡會兒。”
顧文越不做聲，被窩裡這麼溫暖，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顧晉誠收拾了一下被子衣服，手掌沒來由地貼覆在他的臉頰上
——這人啊，總歸是叫自己得了，怎麼看都寶貝。
顧文越輕哼一下，柔軟的臉頰還主動往他掌心貼。
顧晉誠愉悅地淺笑，這寶貝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