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 125 章(2 / 2)

夜幕下。

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十字路口,車身上倒映著這座城市最繁華的霓虹燈彩,在五光十色的斑斕中,誰也不會知道,車裡有兩個人耳鬢廝磨。

一簇刺眼的光穿透玻璃窗,讓車裡的顧文越猛的收縮了一下心口,在似乎抵抗又似乎躲藏的意味不明動作中,他被顧晉誠牢牢地抱著。

而顧晉誠,側了側身體,背對車外,禁錮懷裡瞬間緊張的人,安撫似的放緩了親吻的節奏,手臂穩穩地護著他,給他絕對的安全感。

顧文越才放心下來,繼續沉溺在他給的溫柔中。

車子再次往前行駛的時候,顧文越的馬甲已經被解開,寬大溫暖的手掌已經沿著貼身的襯衣到了後背,重重地摩挲之下,兩人貼得更緊。

他也孩子氣地,右手從顧晉誠的西裝領口鑽進去,胸膛起伏的線條令他的馬甲像是身體的一部分。

而顧晉誠的手掌碾過他的後背,依舊落在了腿環上,這次掐著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沉迷中,顧文越隱約聽見他有些煩躁地說了一聲:“開得太慢。”

顧文越被他逗笑,猛的收回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推開他。

“笑什麼?”顧晉誠幽邃的眼眸盯著他,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顧文越抿著唇往後仰了仰:“笑你沒有半點自製力,顧總,你現在這樣,可真是半點沒有從前的樣子了。”

話音落下,“啪”的一聲,很輕,卻極其鮮明。

顧晉誠拽起他西裝褲下的腿環,而後鬆開,鬆緊帶的腿環彈回去。

顧文越整個人都愣了下:“你……唔……”

還來不及控訴,又被抱住,承受他襲來的熱帶暴風雨。

到家。

顧文越還記得這小仇,沒搭理顧晉誠,先跑去和老父親道晚安。

慶功宴上許記多事,顧文越一早在家沒事就已經叨叨叨地和老父親說過。

——他有的時候也疑心是不是沒長大,就跟個孩子似的,喜歡事無巨細地告訴家裡人,自然,能得到家裡人的支持,他也的確更放心。

顧崇倒是不會覺得他囉嗦,隻想著如今文越什麼事情都在家裡,不是跟自己商量,就是跟晉誠商量,為人處世細致,處處周道,即便他百年之後,也絕無行差踏錯的可能,也越發放心。

顧崇對著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笑了笑:“你這電影要拍攝多久?是在哪裡拍攝?”

顧文越解釋道:“就在京城拍攝,主要的取景地已經定了。是京郊的一棟早年間的大宅。”

——是顧文越剛穿越來時,第一次拍攝民國文藝雜誌封麵的宅邸,如今已經叫顧晉誠買下,劃在他的名下。

“聽導演說,要兩個月。現在已經開始籌備。”

顧崇頻頻點頭,心滿意足:“好,爸爸到時候要去看你的電影。”

看著這樣優秀的孩子,驕傲感油然而生。

-

顧文越離開臥房,正見顧晉誠走來,他特意往旁邊挪挪。

——剛才扯他的腿環,他還沒忘記!

高大的男人走近一步,顧文越故意避開,挑眉:“乾嘛?”

顧晉誠的眼尾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房門。

顧文越警鈴大作,壓了壓嗓音提醒:“你彆在門口亂來。”

他推推他,“你去跟父親說話,我先上樓。”

顧晉誠沒說什麼,隻在他的手腕上揉了揉,錯身進門的時候似乎想起什麼,腳步一頓。

顧文越也沒動,微有些疑惑的想看他,他卻貼過來靠著自己的耳邊。

低沉的嗓音格外性感:“等我上去,一起洗澡,我給你揉揉。”

指尖從顧文越的西裝褲上劃過。

也就這樣一句話,顧文越從腿環的位置開始,沒來由地周身燥熱,始作俑者卻已經沒事人一般推門進去。

上樓時,顧文越腦海裡卻浮現一些奇怪的畫麵,反複想起顧晉誠口中的“揉揉”,耳根都燙了,抬腳邁步越發快速。

尤其當快走到四樓時,聽見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顧晉誠這麼快上樓?

顧文越稍加快腳步,幼稚地往房間走去。

等顧晉誠走到房門口時,見門縫裡有雙漂亮精致的眼睛,帶著點兒星光般的笑容。

顧文越握著門把手,隻露出一條縫,看著麵前的男人倒也不疾不徐,斜靠在門外,語氣滿是打趣的意味。

“不讓我進門了?”

顧文越彎著唇角:“嗯,今晚你去睡我房間,或者睡客房。家裡反正這麼多房間,總不至於叫你沒地兒住。”

剛說完,就被顧晉誠刮了一下鼻尖,手掌快速地順著他的臉龐線條滑到肩膀上去,一步步把人往裡推,門也被推開。

顧晉誠臉上含著笑意,一步步地進來將他抱住,等手臂落到腰上時驀地收緊,往上抱高。

顧文越彎腰靠在他肩頭,倒是不敢亂扭亂動:“我自己走吧,你也不嫌我重。”

顧晉誠用腳抵開浴室的門,把人抱到洗手台記上,單手圈著他,開始解他的馬甲和襯衣扣子。

顧文越想起去慶功宴之前在衣帽間的情形,此刻他又是略高於顧晉誠,從他的眼眸中和動作裡,感受到來自他的濃烈的渴望。

他忽的伸手托住顧晉誠的下巴,對上他隱隱跳動火光的鳳眸時,他心頭跳動,一瞬間幾乎忘了自己要說的話。

顧晉誠仰起頭時,下顎脖子喉結的線條更流暢性感,帶著一種成熟男人獨有的剛毅。

在視線短兵相接的瞬間,顧文越咽了咽喉結,最終臣服於自己的渴望,主動低頭湊過去親他。

糾纏中,西裝、馬甲,腰帶,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直到顧文越的襯衣被解開,衣擺鬆鬆垮垮地垂落,而修長的大腿上隻剩下箍緊的黑色腿環。

顧晉誠彎腰,親吻腿環上方的肌膚。

洗手台上的顧文越揚了揚脖頸,桃花眼眼簾微闔,斜睨著身前的人。

——他如此迷戀於迷戀自己的顧晉誠。

顧文越抬手攬住他肩膀的時候,襯衫滑落,露出白皙的肩頭。

“今晚泡澡好不好?”

“嗯。”顧晉誠的視線晃過他的肩膀,並沒有直接直起身,而是將人扛在肩頭,抱到浴缸邊。

-

浴缸裡三個出水口不停地衝出水流,純白的陶瓷浴缸裡熱水湧動。

顧文越坐在顧晉誠的腿上,一條胳膊搭在浴缸邊,用力地幾乎在肌膚上留下紅痕,他仰頭時蹙緊眉心,低頭時無力垂首。

水麵起起伏伏,形成一片的風浪。

顧文越像是坐在船上,船行駛在深夜的大海上,浪一陣陣地襲來,人一步步地沉淪。

-

顧文越被抱上床,昏昏欲睡,卻見顧晉誠不知饜足地擁住他。

他本能地回應他的親吻,卻未曾想又是一把燎原的火,最終摧枯拉朽燒的是他自己。

太熱了。

顧文越像是坐在火堆中間,周圍是炙烤他的漫天大火,乾渴的喉嚨直冒煙,所以禁不住地向顧晉誠汲取。

他隻覺得顧晉誠仿佛是方才在浴室沒儘興,在柔軟的床上時,鐵了心要放肆。

等再次坐在他腿上時,顧文越疑惑,眼微發紅的雙眸睜開,瀲灩眸光中滿是不解:“怎麼了?”

顧晉誠攬著他,看起來神色極為冷靜:“我有話要說。”

“你……”

顧文越不解,甚至有些發愣,手臂壓在他肩上,“你現在說?”

“嗯。”顧晉誠的鳳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臥室沒開燈,是起居室的燈光蔓延而來,暖白的光,很淡,卻極溫柔,像是情人的手,又像是仲夏夜的月光。

顧文越凝視著他的眼神,看上去不像是在玩笑,便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那你……你快說。”

顧晉誠的手掌護著他的後頸:“文越。”

他平時就那樣叫顧文越,但此時卻叫顧文越聽出幾分深情如許的記味道。

——他是有什麼要緊話要說麼?

顧文越的心臟忽然砰砰跳起來,不自覺地屏息,一下子忘記了此刻的情形,直直地望進顧晉誠的眼眸。

“文越。”

顧晉誠重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緩緩道,

“這段日子我總想著,等來年秋天的時候,我們去吃螃蟹,我給你剝殼;

到冬天,下雪的時候,我給你買栗子蛋糕,你吃蛋糕,我親你;

你想吃什麼,想看什麼,不遠千裡,我都帶你去;

等我們老的時候,我們還一起摟著睡覺,你熱我給你扇風,你冷我就抱緊你。”

娓娓道來的語氣那麼的淡,那麼的柔,又那麼的沉,顧文越眉心一蹙,本就泛紅的眼尾更泛著水光,他抿著唇,注視著顧晉誠,熱淚止不住地蓄在眼眶,視線慢慢變得有些模糊。

麵前這個男人,心裡存著他的事情。

那都是小得不值得一提的事,可卻證明著他的在意,他的在乎,以及他的愛。

蓄謀已久的顧晉誠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枚戒指,溫柔地問:“文越,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永遠對你好嗎?”

戒指上鑲嵌的鑽石,閃爍著灼人的光。

顧文越桃花眼微闔,淡淡的熱淚濡濕他的眼眶和睫毛,他扶著他的肩膀,真是一邊感動又一邊拿他沒轍:“你先讓我下來啊!”

明明是這麼感人的時刻,顧晉誠這人偏偏要做壞。

顧晉誠的力氣多大,單手就能圈著他不叫他動彈,身體稍微一動,顧文越咬著下唇,淚眼婆娑的模樣落進他眼底,成了一幅香豔絕倫的畫。

“你答應了?”

顧文越瞧著他模樣,似乎不答應,就放過他一般,便隻能問:“戴哪裡?”

左手無名指還戴著情侶戒指呢,他此刻抬起手,正準備提醒顧晉誠。

誰知,無名指的素圈鉑金情侶戒指,竟不翼而飛。

顧文越這才反應過來,這人一定是在做壞事的時候,趁他不留神將戒指給他除掉,而他昏昏沉沉的也沒機會回過神發現。

此時,顧晉誠推著鑲鑽的戒指慢慢地推進顧文越的無名指,等戴好後,緊緊地一握。

顧文越瞧著他忽然也跟孩子似的,明知故問:“這又算是什麼戒指啊?”

顧晉誠托著他後頸,親吻他精致的桃花眼,唇畔沿著柔軟的肌膚緩緩遊移,觸碰到他的雙唇時解釋道:“求婚戒指。”

與此同時,顧晉誠的手臂用力圈緊懷裡的人。

“嘶……”顧文越被他抱得更緊,卻聽他一邊親自己一邊說,“還有訂婚戒指,結婚戒指。”

顧文越雙臂摟著他的脖子,親吻中,稀裡糊塗地想,你倒是分得細致,也不嫌麻煩。

——又想,自己是何等三生有幸,能和這樣妥帖周全的人在一起,若是人能夠有來生,怕是來生都想再遇見他了。

戀愛日常·完

()

。:,,.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