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是真的(1 / 2)

好好的一張宣紙被揉成了一個團。

華桒似是知曉些什麼似的,竟然一點兒也不驚訝。

隻是微笑的看著趙堇城,他拿起那封書信瞧了一眼,也沒有瞧裡麵的內容,隻是淡淡的道了一聲:“也非是有意瞞你,隻是覺得……先前並非是最佳時機。”

趙堇城倒是有些意外。

他這般生氣的來尋他,而他也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他連信都沒有瞧,便知曉他所指之事兒?

似是瞧出了趙堇城心中的疑,華桒瞧了一眼那信,便道:“浣溪是我幫她覓的人。”

意思就是……那女人有什麼動作,都是他在前頭引導?

不知道為何,趙堇城感覺自己胸口窩著的火越燒越旺,連呼吸都感覺有些不太正常!

“那你覺得,讓我自己發現,便是最佳時機?”

華桒在聽到趙堇城這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愣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華桒才笑著問了他一句:“若是從她嫁給你時便告知她之身份,可會護著她?”

從她嫁給他那天開始告訴他麼?

趙堇城想了想,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不會。

那個時候他特彆氣憤那個女人耍手段將他與安玉容生離,在那時,趙堇城最恨的人就是她,沒有之一!

那個時候他的心裡裝著的滿滿都是安玉容,故當時在認定若虞耍手段的時候,幾度想要整死她。

若是當時他便知曉若虞就是定遠侯之後,定會先為定遠侯生了這樣一個女兒而婉惜,再對其冷嘲熱諷,要說護著她麼?不會,但可能會看在定遠侯的麵子上,讓她在府上好生過活。

畢竟人麼,都是感情動物。

在自己最討厭你的時候知曉你是自己最崇拜之人的親人,若難字當頭,他幫是會幫,但儘不儘心,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在華桒問起趙堇城這事兒的時候,他是不太願意回答的。

華桒瞧著趙堇城那般,倒也是笑了:“你與她經曆了這般多,若是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當一個人在意另一個人時,即便是心不對口,但是他的行為與眼神,是絕對騙不了人的。

先前華桒與他們一同回京的時候,趙堇城的反應便說明了一切。

隻是這個人吧,心口不一的,咋先前對安玉容的時候,他就不是這樣的呢?

瞧了瞧趙堇城,華桒想提起這事兒,但又想了想現在提起似乎不太好,便沒有再說。

而趙堇城則是沉默了,本來趙堇城是帶著滿腔怒火來的,結果他一來,便被華桒這個問題將他全腔的火都給澆滅了。

而華桒瞧著趙堇城沒有說話,他便也沒有開口,過了好一會兒,華桒才開口問了他一句:“如今你知曉了她的身份,那麼,你又如何打算?”

趙堇城最近在與胡守山針鋒相對一事,華桒是知曉的。

那麼,光從這一點來瞧,這個人是早就做好了若虞是定遠侯千金的這一事實。

雖然先前這個人一直嘴硬,說什麼隻是單純的想為定遠侯做一些事情。

這話說給彆人聽一聽也就罷了,但是華桒聽著,隻能默默的翻一個白眼兒。

若他最開始當真是有心為定遠侯翻案,定會一早便有所行動,哪會等到現在才動手?

趙堇城這廝吧,華桒是太了解他了,這個人的性子就跟驢似的,倔得要命,他若是打算做什麼事情,即便是看起來再怎麼遙不可及,他也能在計劃之中辦到。

但事情得一碼歸一碼,有一件事情,華桒現在倒是擔心得很。

“她現在肚子應當也不小了,你打算何時帶她離開京城?”

華桒一提起她,趙堇城的臉當下便是一沉!他倒是把這一茬給忘記了,華桒這個人對他什麼事兒和都是不會相瞞的,當然,那女人的身份除外!

先前他去定遠侯府給定遠侯千金做先生之事兒,他可是一清二楚,兩人在一起喝酒的時候,這貨沒少吐露自己對定遠侯千金的感情!

這個人啊,死板得很,那個時候定遠侯千金對他特有意,但是吧,這貨就是礙於他死守的那所謂的師徒情,一直拒絕著這一段感情。

但人啊,就是容易被自己的感情所波動。

他拒絕得越認真,定遠侯千金就坦誠得越認真,時間一長,他還是會有所波動的。但每到兩人的關係稍微碰撞到了那麼一點,這個人就又會理智的與人家保持距離。

講真,作為朋友來講,華桒著實是難受的,但是作為姑娘這一方的話,這人吧就是在踐踏姑娘家的真心,就好似是菜地裡種的小白菜似的,想起了就摘兩顆嘗嘗,等嘗完了吧就又將小白菜遺忘的那種!

不過……那女人心裡先前一直裝著華桒……

臉色再加難看,趙堇城板著臉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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