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公道(2 / 2)

神色有些不好看,但一時間也不知曉說些什麼。

趙岷知曉此時這氣氛有些尷尬,當下便又笑道:“話又說回來,堂嫂,你再怎麼說與堂兄也是兩夫妻,婦為夫綱,若夫有難,堂嫂又以何保自己?”

再者,謀害先帝又不是一件小事兒。

一聽著這話,若虞臉上的笑容稍稍收了一些,屈膝先給趙岷行了個禮,隨後便淡淡地道:“因為……臣婦不但是丞相的乾女兒,亦是丞相的親侄女,先定遠侯親嫡女,亦是其唯一骨血。”

抬頭望著趙岷,若虞麵露驚訝的問了趙岷一句:“難道……皇上您僅僅因為臣婦是罪臣之妻,便將一丁點兒情也不知曉的功臣遺孤給處置了?一點兒情麵都不講?”

開什麼玩笑!這女人若隻是單純的丞相府乾女兒,趙岷想處置便處置了,結果偏生這個女人是薑國忠的嫡女,薑國忠本就受人陷害而枉死,還莫名的背了叛國賊的罪名,這個鍋可是彆人強給他背的,而皇室非但沒有相信忠臣,反倒是草率的定了案,就這一點就很對不起人家了,現如今人家唯一的骨血出現了,他還要將人給處置了,這朝中,這天下,誰人還會信任皇室?誰人還會真心為他賣命?

趙岷又不傻,但是……這女人今日來此就隻單單的想保自己,一丁點兒也沒有提出要為趙堇城說情意思,這女人……當真會這般狠?

趙岷打量著若虞,就像是要將人給看穿似的。

若虞自是知曉趙岷在打量自己,她硬著頭皮頂著趙岷投來的目光,站得端正。

“堂嫂覺得……”看著若虞,趙岷一邊打量著她的細節表情,一邊問:“朕於堂兄這件事兒上,應當如何處理?”

這種問題要問她?

若虞勾了勾唇:“臣婦不敢言。”

不敢言?趙岷有些意外,他本來以為這個女人應當會直接為趙堇城求情,或者是害怕越矩,直接說這件事情不是她當議論的事情,結果這女人竟然直接說不敢言?

這話的意思是……她當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將目光移至安玉容身上,安玉容瞧見後直接對著趙岷搖了搖頭。

趙岷也明白安玉容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他能直接與她說什麼?

當然不能!

“堂嫂之意是有自己的想法?”溫柔的笑著,趙岷道:“無妨無妨,堂嫂竟有想法,那便直接與朕說就罷了,朕赦你無罪!”

有了趙岷這句話,若虞倒也是大膽地說了:“就依臣婦而言,若是王爺他謀害先帝之罪名成立,便可立馬定他之案,當誅九族誅九族,當斬立訣斬立訣!”

這話說得倒是狠了些,這樣瞧著,這女人著實是一個心狠的,自己的枕邊人,家中的頂梁柱,她都能任人砍任人宰!

先前瞧著這女人的時候,趙岷還覺得這個女人瞧著就溫順得緊,結果……溫順個鬼啊!簡直就是一頭披站羊皮的狼,這扮豬吃老虎的本事可比起安玉容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明白了若虞的意思,趙岷便立馬轉了話鋒:“這話又說回來,先前定遠侯府滅門,敢問堂嫂又是如何逃脫的?”

若虞聽著這話,倒也沒有立馬回答,這新帝倒也是個精神好的,在這鳳鸞殿站了這般久,都沒有去坐坐的意思,這人還怕安玉容在給他的椅子上裝了針不成?

轉而瞧了一眼那頭臉色極其難看的安玉容,若虞眉稍微動。

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呢,安玉容卻直接開口打斷了若虞將要說的話。

上前便直接拉著趙岷,她語氣都柔和了些:“皇上,懷晉王妃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與臣妾說話,您怎麼能這樣?淨挑些傷心的過往來與人聊天?您這樣,不是指著懷晉王妃的傷口,提醒人家她曾受的傷有多深麼?”

趙岷又不是傻子,雖然他也知曉了當初若虞逃走是有丞相的幫忙,但這種事情,他猜到了,也隻能日後防著守著,可這有了當事人,親口說出來的事情那可就不一樣了。

當下便伸手撫了撫安玉容耳間的鬢發,他笑得溫柔:“哎,愛妃此言差矣,懷晉王妃是良臣之後,亦是我大宋功臣遺孤,按理來講,朝廷欠她甚多,朕做為大宋國君,若是不能知曉功臣之後的日子有多艱辛,那朕又何以補償?”

話說得好聽,但是事實如何,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若虞聽著這話,當下便想開口。

剛叫了一句皇上,結果安玉容便直接帶著怒意的,比若虞聲音更大地叫了一聲皇上。

“皇上!若要論起功過,懷晉王亦是功大於過,再加上,其罪也並未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謀害先帝便是懷晉王所為,在您想要補償懷晉王妃之前,先還功者一個公道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