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宮女?!”伍長嗬斥道:“你也不看這是哪個宮外!這是爍望宮,裡麵住著的可是寧嬪娘娘!”
侍衛吞了下口水:“不、不能吧,那在爍望宮裡不好嗎?非得跑到外麵?”
“妄論皇上,怕是你的腦袋不要了!”伍長往來處張望片刻,說道:“這後宮就是皇上的家,在自家裡想乾什麼不行?走了走了,換另一路繼續巡著去。”
這頭荀翊低頭看向寧姝,她拉著自己的衣袖似是格外緊張,臉紅彤彤的,嘴唇飽滿紅潤,一雙眼睛水色瀲灩,實在是誘人。
他就是不想讓旁人見了她這幅容貌去,想了想便將她抱起,低聲說道:“我抱你進去。”
寧姝二話不說便鑽到他懷裡,把頭埋了又埋。原本親熱和喜歡都是非常私人的事情,結果親到一半被侍衛撞見,如今又要被宮人看著,怪不好意思的。
走在路上,荀翊又小聲對寧姝說道:“那日朕去貴妃那處,確實是去切磋武藝的。說起貴妃的功夫,姝姝想來見過,春獵時救你那侍衛便是他。”
他的聲音似是已經從方才抽離出來,恢複了往日那般克製內斂的模樣。
寧姝在他懷裡努著嘴:皇上你恐怕不知道,這些我都知道。
爍望宮的宮人就眼睜睜的看著方才風風火火出去的寧嬪娘娘如今被皇上抱了回來,一個兩個互相使眼色——
“看見沒!還是咱們寧嬪娘娘,聖寵不衰!”
“皇上抱進來的呢!你看皇上看娘娘的眼神,呀!”
“這下可放心了。”
晚膳已經備好了,桐枝看見寧姝這般回來也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直接出去,還是繼續待在這兒伺候用膳。
荀翊不緊不慢地將寧姝放在軟榻上,坐在她身旁,揉了下她的頭道:“餓不餓?吃飯了。”
寧姝小聲問道:“皇上,臣妾能問件事兒嗎?”
荀翊微微笑道:“姝姝但問無妨。方才朕便說過了,你想知道的想問的,朕都會告訴你。”
寧姝想了想,突然笑了,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是臣妾太過患得患失了。”說罷,她抬起頭直視荀翊,輕咬了下嘴唇:“臣妾也心悅皇上。”
荀翊搖了搖頭:“不一樣。”
寧姝一愣:“何處不一樣?”
荀翊說道:“朕是隻喜悅姝姝。”說罷,他還特意補充道:“這世上無論男女,朕隻心悅姝姝。”
寧姝歪了下頭:“臣妾也是隻心悅皇上啊。”
“最重要?”荀翊引導著問道。
寧姝:“嗯!”
“倘若朕和鐘妃、柳美人共同遇險呢?姝姝要先救哪一個?”荀翊的問題越來越古怪。
寧姝本能的感覺到這是一個陷阱,對縱橫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多年的選擇題小能手來說,鐘妃和柳美人顯然是先後級一樣的兩個選項,那麼正確答案隻有一個!
“救皇上!”寧姝脫口而出。
接著,她就看見荀翊臉上浮現出“答對了加十分”的表情。
桐枝懂得看眼色,早就讓人將晚膳移放到小桌上,搬到軟榻前麵。
“唉,今日的菜可能沒有往日新鮮了。”有個瓷盤小聲說著。
瓷碗問道:“咱們瓷器又嘗不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見了呀。”那個瓷盤說道:“不是說菜肉不新鮮才會往裡麵放調味料嗎?就那種白乎乎和粉似的,用來遮掩臭味。剛才換盤子的時候我就看見個小宮女往湯裡倒了好些。”
瓷碗“哇”了一聲,“那也應該是在做飯的時候就放啊,怎麼可能是在換位置的時候放?”
瓷盤說道:“興許是怕涼了更明顯?”
荀翊見寧姝看著桌上的飯菜慢慢皺起眉頭,好似有些困惑擱在心上,他拿起勺子兜了一勺湯,笑道:“這是姝姝今天特地給朕燉的?”
寧姝瞬間臉色大變,抬手將拿勺子打落,“不、不能喝。”
荀翊何等心思,加上方才寧姝一直盯著飯菜皺眉,想她定然是聽到了什麼。
他厲聲說道:“方才這桌上飯菜是何人更換碗碟的?!”
投毒?即便不是烈毒,為何偏偏隻挑這湯下手?
隻因為這湯是寧姝煲的。
可以對我下手,不過是死路一條,但想牽連寧姝,那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隻有寧姝此刻在想彆的:完蛋,皇上接著就要問自己是怎麼知道這裡有毒的了!自己說聽見瓷器說的皇上會相信我嗎?肯定不會啊!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
皇上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得不到他就要毀掉他”?
然後因為方才一番深情之後自己改變心意,不忍他出事兒,所以心軟打掉了勺子?
寧姝吞了下口水,眼看著戴庸將一個宮女拎進來扔在地上。
殿內還沒人說話,那宮女就瑟瑟發抖指著寧姝說道:“是寧嬪娘娘讓我下的毒!她恨皇上前幾日去了介貴妃那處,介貴妃還在太後娘娘那兒給她臉色看,寧嬪娘娘拿我全家做要挾,我被逼無奈才……皇上!求皇上救救奴婢!奴婢知道此事萬死莫辭,但還請皇上救救奴婢全家!”
說完就開始磕頭,儼然一副要把自己直接磕死在這兒的模樣。
寧姝:完了!怕什麼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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