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行!”
介涼聽到這聲,抬頭看了過來:“怎麼了?”
寧姝連忙搖頭,笑道:“沒事兒沒事兒。”
介涼似是想到了什麼,對寧姝說道:“皇上已經同我說過那宮女投毒之事,這後宮女子原本就是我管轄範圍,出此大事我難辭其咎。我知道妹妹你也關心此事,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亦或者有什麼線索都可以來和我說。”
介涼一口一個妹妹叫的極為順口,比他假作貴妃的時候還要順當。
寧姝微微頷首:“好。”
她可不就是在為弄清這件事情在奔波嗎?
秘葵在旁偷笑,說道:“這要是讓宮裡的那些嬪妃,尤其是良嬪看見日後姝姝和貴妃走的這般近,怕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介涼猶豫片刻,似是痛下決心一般,對寧姝說道:“之前那事兒是我做的不好,其實沒那麼複雜的事情,反倒讓皇上為我解釋,險些鬨出烏龍。”說罷,他還補充道:“但我和皇上當真是一點貓膩都沒有,妹妹千萬彆誤會。”
其實當日荀翊解釋過後,寧姝就已經不放在心裡了,可誰知道介涼又特地來解釋一番,反倒將方才緩和的氣氛變得愈發尷尬了。
介涼見她沒說話,便又說:“這個主意也不是我想出來,戴庸也有一份兒。咱們皇上之前沒這麼動心思過,我們都不太懂。”
寧姝:就這麼痛快的把戴總管也拖下水真的好嗎?
她搖了搖頭,對介涼說:“無妨的,我都知道了。原本也沒事兒。”
當時是真的有點衝擊,結果寧姝還沒來得及難過,阿古就從介貴妃宮裡來了。相較之下,反倒是阿古所說的那些更有衝擊性。
比如魚膠做的假月匈。
寧姝又想到了阿古“爆”的那些料,比如早上各宮嬪妃去給介貴妃問安之後,介貴妃立刻就會換下宮服卸下假月匈,穿著長袍在殿內蹦躂,過一會兒再去院子裡紮馬步。
但介貴妃這時候是不卸妝不將頭發散下來的,以防突然發生什麼事情。
仔細想想這個場景還挺有意思的。
還有介貴妃喜歡抱著自己的長/槍睡覺,在宮裡動不動就踩桌子翻跟頭,就像無處安放的多動症患者一般。
還有就是時不時要展示一下自己的男人本色男性雄風,似乎是怕自己扮女人扮多了。
寧姝當時聽了這些,隻覺得介貴妃這些年實在是辛苦了。
兩人說話之間,馬車已經到了市集外,劉柄如今專管這處,早早接到消息便在外麵迎著,一路將寧姝介涼二人引入屋內,屋內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鬥彩瓷器,將這簡單樸素的小屋襯的色彩斑斕。
寧姝沒去過堆了這麼多瓷器的地方,唯有一個還是當初那瓷器鋪子,但裡麵瓷器也隻是在青瓷虎子的帶領下展示了一出大合唱。
如今這房間裡鬨哄哄的,若非要拿什麼來做比較,那大概是下課鈴乍響的中學班級,還得是全年級最鬨騰的那個班。
寧姝借口看瓷器時不喜歡旁人打擾,讓劉柄和介涼在外麵等她,自己則搬了把椅子往諸多瓷器前麵一坐。
一個鬥彩纏枝蓮紋碗說道:“哎呀,你們是不知道,方才我正看著男女大戲呢,剛把外衫脫了,親著呢!那老鴇就衝進來把我拎了出去。可惜了,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如此眼福呢。”
另外一個鬥彩葡萄紋碗說道:“我就更虧了。我在的那戶人家還算有些家底,誰知道前些年抱錯了孩子,如今親女兒回來了,抱錯了的女兒不肯走,哭哭啼啼求著留下來呢。我還不知道後麵怎麼樣了呢!這萬一要是被選上了,我豈不是一輩子都不知道結果了?”
鬥彩菊花紋碗笑道:“你們那算什麼?我這裡正巧遇上我們公子的白月光被找回來了!假的那個已經給公子生了個兒子了,如今正對峙呢!”
“嗨,為什麼你們那兒都這麼精彩?”鬥彩團蓮紋碗:“我這裡就每天隻能看讀書人在家讀書,每天唯一活動的時間就是娘子送飯。那娘子可好了,還幫他照顧爹娘呢。”
鬥彩花鳥圖碗聽了,在旁起哄道:“這個我知道!後麵都是大戲!”
屋子裡亂七八糟,簡直是個八卦集中分享角,等到它們再被送回原主人的地方時,身上就帶著滿滿的八卦,短期不愁無聊了。
“咳咳。”寧姝清了下嗓子,中氣十足地喊道:“靈雲!”
瓷器們稍稍安靜片刻,幾個鬥彩三秋碗回過神來,不解問道:“這人是在乾嘛?”
鬥彩瓷碗中傳來一聲女聲,略微有些沙啞的,清亮當中卻還帶著股懶洋洋的氣息:“大概是來找我的吧。”
秘葵聽見這聲,連忙喊道:“靈雲靈雲!”
“喲,聽這聲音是秘葵?”靈雲聲音中帶了些笑意,“這麼大張旗鼓的,還以為什麼事兒呢,現在看來就是為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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