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含混過關,倒也不是不想生個小團子。太後的話也十分勾人,想想荀翊的孩子那得好看到什麼程度啊?
但是自己和皇上互許心意其實也沒多久的事兒,這種感覺就像剛成親父母裡就開始催生孩子了,非常容易激起叛逆心的!
但寧姝知道放在現代,皇上年紀並不大,但放在這個時代他已經要被批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了,更何況他還是坐擁後宮的男人,也就怪不得之前外麵都在傳皇上不行。
可是,寧姝想著時日還早,自然而然便是,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呢。
太後娘娘又與寧姝寒暄片刻,賞賜了些滋補之物,這才放寧姝走。
寧姝前腳剛走,太後便幽幽歎了口氣:“袁嬤嬤,你說姝姝能明白哀家的苦心嗎?”
“定然能的。”袁嬤嬤給太後捏揉起來:“寧妃娘娘聰穎孝順,定然不會讓娘娘您失望的。”
“就算是失望,哀家也不怪姝姝。”太後說道:“先皇生了那麼多個,結果就剩下這一個。如今皇上卻是一個都不生,我真是日盼夜盼,愁煞了。”
聽太後娘娘這話頭似是在怪天家,袁嬤嬤哪裡還敢答話,隻笑笑說道:“皇上勵精圖治乃是萬民之福。”
太後應道:“是啊,萬民之福。偏生就有那麼些人不願意當這萬民裡的一個,非要跳出去折騰。”
“娘娘說的可是良……”袁嬤嬤小心問道。
“不然呢?”太後往後一靠,咬牙切齒說道:“這些人可是好大的狗膽!天下初初太平,皇上又有何處虧待過他們?竟然包藏如此禍心!依哀家說,這良嬪就應當一並處置了,怎能還讓這般罪臣之女在宮裡逍遙自在?!”
袁嬤嬤不敢說話。太後的心她能理解,全因為當年正是外戚有了禍心,這才鬨得天下不得安寧,也鬨得後宮紛爭,太後和皇上母子分離,皇上打小吃了那些苦頭。
但太後娘娘這也太雙標了!
寧妃娘娘的父親寧培遠難道不是罪臣?那寧妃還連升了兩階呢,太後娘娘看人家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慈眉善目。
太後越是思量越覺得不妥,這便問道:“介貴妃呢?貴妃平日在後宮立威管事,怎得如今卻突然無聲無息了?良嬪平日和陳妃也走得近,難保陳妃被她帶壞了,更彆提還有個柳非羽在陳妃那處。若是當真出了什麼事兒,哀家要如何同柳家交代?不成,此事本宮定然要去找皇上討個說法。”
“娘娘。”袁嬤嬤連忙勸道:“皇上宅心仁厚,定然也有皇上的思量。”
太後娘娘歎了口氣,說道:“要說良嬪這孩子,原本也是個好孩子。但袁嬤嬤你說,如今這後宮安不安寧,日子過得舒不舒服?以往後宮亂,當日哀家想要關起門來過個安生日子都是奢求,如今她們卻不將這好日子放在眼裡。哀家看在眼裡,實在是痛心啊。”
太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眼看著自己曾經期盼的日子被旁人折騰,又大有要害皇上的意思,太後娘娘定然不願。
而在太後心裡寧姝則不同,她原本在寧府就是不被待見的,即便寧培遠想做什麼,也不會想到寧姝。
袁嬤嬤猛然想到什麼,連忙說道:“娘娘,今日奴婢看見小石榴結出來了,就在寧妃娘娘的爍望宮不遠。娘娘昨日給寧妃娘娘賜了四妃十六子的瓶子,今日那小石榴也長了出來,實在是吉兆啊。”
袁嬤嬤不愧是常年待在太後身旁的,這麼一段話下來就將太後說的又笑了起來,全將良嬪的事情拋在了腦後:“哀家終於要抱皇孫了!”
而另一處,身負太後眾望的寧姝被內侍請到了罄書殿去——荀翊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應讓旁人去爍望宮。
寧姝一進殿門就聽見裡麵響起一聲渾厚男聲:“妹子!哥哥我回來了!”
伴著聲音,殿內走出來一個身形健壯的男子,即便是一身布袍也不能掩蓋其英武,身上難掩肅殺之氣,比起上次告彆臉上新添了幾道傷疤,皮膚顏色似是更黑了些,正是應當在漠北抗敵的秦王荀歧州。
“見過秦王……”寧姝說著看見荀歧州臉上有些不喜,連忙加了兩個字:“兄長。”
荀歧州臉上這才浮現出笑意,上下端詳寧姝幾遍,眉頭蹙起,轉頭對一同出來的荀翊問道:“我這都走了多久了?怎得我還沒有小外甥侄兒?”
“外甥侄兒?”寧姝不解問道:“隻聽過有外甥和侄兒,兄長這是?”
“哎。”荀歧州一擺手:“誰讓我占了兩份親戚呢?”
說罷,他湊到荀翊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要不要給陛下介紹些郎中?不能墮了我們荀家威名啊!”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