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已然悠悠睜開眼,灰白的眼裡一片迷蒙,抬手搭住齊柔的手,轉過頭來看她:“怎…怎麼了?”
“靖王有話要跟你說,很重要的事情。”齊柔說完這句話後就匆匆的跳下馬車,驚了馬背上的段承鈺一跳,但好歹還是將她拉上馬背,心有餘悸的將她擁入懷中。
齊柔則是懶得聽段承鈺的絮叨,饒有興趣的看著那馬車裡,抬手捂住了段承鈺的嘴:“要是你的單純能分給靖王一半就好了。”
“你這是嫌我不靠譜了?”齊林扒開她的手。
“笨蛋。”齊柔從他手裡拉了韁繩,往前走了許多。
而馬車裡的顧茗煙迷迷糊糊的爬起來,頭疼不已的拍了拍腦袋,看段承軒:“什麼事?”
“關於銀翹的事情…”
“銀翹怎麼了?”顧茗煙趕緊拽住了段承軒的衣領,聲音不免也微微拔高了些。
段承軒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道:“之前一直沒來及告訴你,銀翹如今懷孕,所以不能從爾丹長途跋涉的來見你,若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人去討封信來…”
“你怎麼不早說?她是同誰成婚了?”顧茗煙頓時笑逐顏開,鬆開了段承軒的衣領後拍了拍身上的被褥,低聲道:“你該早些告訴我的,我就能給她寫信了。”
“你現在的字可醜了。”段承軒皺著眉頭,如今的銀翹可不是那個單純的丫頭了,到時候看出來什麼吵鬨著要過來,隻怕是齊林要跟他拚命。
顧茗煙就像是被雷擊中了般愣在原地,肩膀也跟著耷拉下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苦笑:“也對,要是被她看出些什麼就糟了。”
“你不怕我是騙你的?”段承軒下意識的問。
“你騙我?”顧茗煙當即睜大了眼睛看他,警惕的往後挪了挪。
“沒有騙你,我隻是怕你…”
“既然如此,你便幫我寫一封信給她吧,就說我一切都好,問她想給孩子起什麼名字,對了,我認識她丈夫嗎?”顧茗煙拉住他的袖子,認真的看著他:“你可彆騙我,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段承軒點點頭,驚愕於她竟然不懷疑自己,細細的將當年銀翹和齊林的事情都一一告知,還強調了當年的小惡霸如今已經改邪歸正,而且對銀翹很好。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下午,顧茗煙按捺著疼痛聽完,反而鬆了一口氣:“如此便好。”
段承軒將水囊遞過來:“再吃些東西?”
乖乖接過水囊喝了口水,顧茗煙又從旁邊的包袱裡掏了兩張乾餅來吃,段承軒挑眉:“這兩張乾餅哪裡來的?”
“我昨晚讓成山幫我買的。”
“蜜餞果鋪。”段承軒將一包零嘴放到她的手邊。
顧茗煙眨了眨眼睛,搖頭:“暫時不能吃零嘴。”
段承軒便將零嘴放到一旁,見她吃完第二張乾餅後便吃了藥重新躺下,隻給她掖了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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