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人齊聚一堂,顧茗煙即使蹲在廚房亦無人知曉。
段承軒來時,顧茗煙卻坐在廚房門邊的乾草上,手裡捏著張乾餅正吃著,腳邊還放著兩個素包子,而廚房裡的僧侶正給她端了凳子出來。
“小姐,您還是坐在凳子上吧。”
“乾草上坐著挺舒服的。”顧茗煙靠在牆壁上,問他:“昨日發生這樣可怖的事情,
你們是不是很害怕。”
幾個年歲尚輕的小和尚紛紛點頭,不過一會兒幾人便聊了起來。
遠遠的看著,段承軒卻眼瞧著那幾個小和尚被顧茗煙問的啞口無言,又聽見顧茗煙輕笑出聲著去拿素包子,忍不住問旁邊的成山:“她哪裡又半點兒富家小姐的樣子?”
“如今的王爺也不像王爺了。”成山將披風直接交到了段承軒的手裡。
從何時開始,那個從早到晚都由人伺候的靖王已然不在,當年那個囂張跋扈不重視下仆性命的靖王更是埋於塵土,如今的靖王冷靜乾練,從不逃避職責和許久都未曾弄清的親情,直麵兄長的優待,還有那些皇子的冷眼。
轉身離去,段承軒抬手穿上披風,聲音冷冽:“此時難以下山,反倒更好探探各家的底。”
成山則吩咐著人留下來看顧著顧茗煙。
段承軒來到大堂之時,除了齊柔外的女子都紛紛看向他。
若非是季淑行動不便,隻怕是要直接撲進段承軒的懷裡,眼裡水光流轉著說之前是如何的害怕,段承軒對此不聞不問,隻是坐在主座之上,目光一一掃視過眼前的三人,低聲道:“刺客自儘身亡,卻是告訴本王一件事。”
“何事?”那一位顧茗煙先低聲開了口。
“在你們之間,可是有一人背叛了本王。”
話音落下,齊柔手中的筆杆也跟著停下,揚眉而視:“王爺說的可是真?”
段承軒認真點點頭,指尖輕撫過扶手,門外的成山便眼睛微微眯起,快步走到大堂之內,半跪於地上,頭低垂著:“王爺,炸死之人是皇族豢養的死士。”
“皇族!”季淑首當其衝的叫出聲來。
東方萱兒和顧茗煙則是身子一僵,臉上皆是不可置信的模樣。
“怎會如此!莫非是有人覬覦王爺您即將…”話還未說完,季淑旁邊的丫鬟已經拽了拽她的衣袖,她這才趕緊捂住嘴。
東方萱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段承軒卻隻覺得這季淑蠢笨,抬手揉了揉發疼的額角:“還有呢?”
“刺客背後的刺青是東方氏當年未改的家徽,可那樣貌卻同當年顧丞相之子古昇有幾分相似。”成山眉頭緊皺,說的真真的。
如此一來,就連東方萱兒和顧茗煙也牽連進去,唯有季淑自己就會露出馬腳來。
段承軒麵色陰沉了幾分,目光落在齊柔的身上:“本王的這些女眷,便一應交由宗平
王妃看顧,待到事情水落石出後,三位小姐才可踏出大堂。”
“皇叔放心即是。”齊柔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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