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不許動了。”顧茗煙直接將他給摁在床榻上,又拿了枕頭來塞進他的被褥後麵,嘀嘀咕咕道:“你身子不舒服
為何還要去看那些女人,這條命不想要了?”
“是你說讓我去的。”段承軒假裝委屈的開口。
顧茗煙張了張嘴沒蹦出一個字來,話到嘴邊隻剩下輕輕的一聲:“都是我不好,齊柔說的對,我該坦誠些的,不能真的你不讓我知道我就裝作不知道。”
嘀咕完這幾句,不等段承軒開口,顧茗煙已經用被褥將他給嚴嚴實實的蓋上,而那手臂上則是拿了一塊沒有裁剪的細布輕輕的搭著,其上還有股子藥味,想必是她方才準備好的。
“躺著,等會兒吃了飯再好好睡上一覺。”顧茗煙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胸膛,半趴在他身上將頭冠給摘下來,又將他的頭發都梳理好放到一旁,免得碰到傷口。
還未起身去找成山,腰帶便被男人拽住:“睡不著。”
“沒讓你睡,躺著就行。”顧茗煙還想拽開他的手,卻聽見他繼續開口:“你的風寒好了?腰腿也不疼了?”
若是以前還能騙上幾句,如今決定坦誠之後,她反而數次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麵色糾結,沉默良久後才扯了個理由:“我要是躺下了誰來照顧你?”
“齊柔給了兩個手腳伶俐的侍從,照顧本王綽綽有餘。”段承軒將她拉到自己的身上來,如昨晚那樣的姿勢一般,讓顧
茗煙趴在自己的身上,又道:“本王則親自看顧著你,可好?”
顧茗煙鬨了個大紅臉,拍他的腰:“放開我,青天白日的…”
“外麵下著大雨,山路也沒了,有誰能管你。”段承軒按直接將人摟到懷裡來,讓她靠著自己的手臂躺在身側,邊側過頭頭去落下個淺淺的親吻:“有些困了。”
“我也是…”顧茗煙總覺得腦袋下的手臂溫熱。
屋內恢複了靜謐,隻有兩人淺淡的呼吸聲交融在一起。
窗外雨聲未歇,前院更是忙碌不已從未停下,段承鈺匆匆歸來告知後山的路尚可用時,卻被成山抬手攔住:“王爺和小姐方才睡著。”
“我才剛找到一條出路。”段承鈺氣喘籲籲的將頭上的鬥笠摘下。
“小姐忙了這麼多年,隻求這幾日安寧。”成山執著的開了口,對著段承鈺躬身行禮:“屬下會派人去解決此事的。”
成山什麼時候這麼相信顧茗煙了?
段承鈺雖然不解,心裡甚至有些憤恨裡麵那兩個睡覺的人,但仔細想想,他們也的確是未能停歇幾日,如今被困於此,
反倒是能好好縷縷清楚,便打了手勢:“你找兩個信得過的人來。”
“是。”成山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我好歹也是個王爺,這次的大梁我挑了,讓他們休息幾日吧,彆來人打擾了。”段承鈺大手一揮,帶著人重新踏入厚重的雨幕裡。
而在床榻上的段承軒則是深情款款的望著懷裡的女子。
段承鈺如今早已不是那個他保護之下的雛鳥,而顧茗煙卻是他一生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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