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我出去?”顧茗煙拿了帕子擦拭過鼻尖,看他。
“自是可以,但近日漸涼,等會你可不許亂動。”段承軒聽著門外的侍從報了時辰,讓顧茗煙躺好後將人給橫抱起來,懷裡的人卻是抬手環住他的肩膀:“我可還未洗漱。”
“你平日都是邋裡邋遢,又何須在意洗漱。”段承軒抱著她離開。
而此時,顧茗煙才發現這裡並非是瞿府,而是靖王府。
府中的下人們看見兩人紛紛避開了目光,顧茗煙則是不解:“此時你倒是不準備劃清界限了?”
“你可知短短一夜過去,朝廷中有多少人知曉你的身份了嗎?”段承軒認真的看著懷裡的女子,目光凝重。
正如他們之前所猜測的那樣,段琮已然預感到不少事情的真相都被暴露出來,所以這次被顧茗煙這般詢問之後,段琮索性直接暴露了真麵目,同樣也戳穿了顧茗煙的這層窗戶紙。
如今落水關的長生不老事情鬨的沸沸揚揚,如今若是知曉當年的靖王妃如今死而複生,甚至屢次三番的回到天炎城裡,無異於在昭告世人——顧茗煙手中有死而複生亦或是長生不老的法子。
顧茗煙方醒來,哪裡顧及這些,隻大大方方的攀著他的肩膀抬起身子來:“知曉你是我男人了?”
“說反了。”段承軒將懷裡的人稍稍抬起了些,好方便她攀著自己。
顧茗煙揚了揚嘴角,瞧著他那似是又冷冽了幾分的麵容,道:“你這水性楊花的男人竟然還好意思說,身邊都是爛桃花,連個癡情的都沒有。”
嘴角一抽,段承軒也沒法反駁。
無論是蘇玉婉也好還是東方萱兒也罷,更彆提顧子衿和季淑,這兩個女人可以說是給他戴了綠帽子。
來到書房屏風後,顧茗煙半躺在軟榻之上,整個人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一旁的丫鬟伺候著她洗漱了一番,那季大人便也匆匆而來。
季大人甚至黑袍加身,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直接來了靖王府。
季大人同東方統領年紀差不多,當年也是被東方統領給擠掉了統領之位,後來憑借著天災水患時的功績而重新爬了起來,如今雖不能掌管宮禁,可整個天炎城的大小事宜也需得他來點頭。
兩家的梁子當時便結了下來,如今加上兩人的女兒在這靖王府裡出了事,也怪不得季大人再怎麼咄咄逼人,皇帝也都會覺得理所應當了。
如今季大人朝著段承軒行禮後,直言道:“靖王殿下日後有何要事,大可吩咐老夫。”
“季大人說的哪裡的話,如今本王手中兵權不少,卻也架不住幾個皇子背後的勢力。”段承軒驕傲的抬了抬下巴,說到皇子二字時,那雙冷眼裡更是多了幾分輕蔑。
季大人眼睛滴溜溜的一轉,笑了:“靖王殿下莫不是說笑?”
“季大人是何意?”
“皇上可是擬了一道聖旨放於匾額後,太醫院也傳來消息,說是皇上的身子…”說及此處時,季大人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段承軒:“隻要您手裡還有兵權,那麼這皇位,不還是您的囊中之物嗎?”
段承軒蹙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