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看著床榻上的女子還睡著,他才心虛的雙手合十:
“斷沒有下次了。”
說罷便匆匆離開,齊柔將一個小木盒放到段承軒的手邊,裡麵還放著不少的銀票:“便當是我對你們二人的祝福,無論明日生死。”
看著那盒子裡些許銀票,段承軒同齊柔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一絲緊張。
正如今日的六皇子那般。
興許來日便是他們其中一人殞命身亡。
“多謝。”段承軒將盒子放到顧茗煙的枕邊。
齊柔這才擺擺手離開,決定陪著段承鈺回府。
門外的張良山帶著賀老先生匆匆而來,好好的為顧茗煙檢查一下,看著床榻上的女子日漸消瘦,賀近愈發的不待見起段承軒起來,側過身子將張良山一直拉到門外才開口:“她之前失明時曾施針過,隻怕是稍許影響,等會兒你按照我教的來施針。”
張良山聽了一會兒,斷沒有想到顧茗煙是借著他們武人打通任督二脈,從而聽聲辯位的本事來施針,如此強行的用外力破開經脈,從而做到耳清目明,實在冒險。
屋內的段承軒聽得一清二楚,倒是想起顧茗煙曾在他的書
房待過一段日子,連帶著那些雜書也看過不少,愣神之際便隻有心疼。
直到深夜之時,顧茗煙才悠悠轉醒,一雙琥珀色的眼瞳醒來時更淡了些,直瞧著段承軒那張藏匿於黑暗中的麵龐,微微眨了眨眼,動動手卻被男人施了些力氣給壓回去:“去取些吃食來。”
此言像是對門外的護衛們吩咐。
顧茗煙回握住他溫熱的掌心,問道;“不過是有些情緒失控,這才急火攻心到吐血,無礙的。”
“我知道。”段承軒的聲音喑啞,攥緊了手正同顧茗煙十指相交。
之後便是長長的沉默,下人送了可口的飯菜到門邊,段承軒還想將門推開來,手卻被顧茗煙死死的攥住,她那清清亮亮的聲音便也隨之入耳:“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我知道。”段承軒重回到床沿落座。
“那便讓我入宮一趟,玉珺和雲棲是死是活,知道這一點,便知曉皇上是野心勃勃還是癡情如舊了。”顧茗煙鬆開他的手從床榻上爬起身來,趁著幾道雷電照亮那張還慘白的麵容:“我卻怕你不肯放手。”
“若是我不放手,同他們有何區彆?”段承軒卻驀地笑出聲來,指尖掠過她手腕上的紅繩,帶著幾分淺淡的涼意:“世人皆道本王霸道,卻不知有女子能比本王還要霸道上幾分。”
聽著段承軒的話,顧茗煙驀地笑起來。
自古以來便是男人為天,女人為地,男人包容女人似乎是理所應當。
可段承軒卻從開始的霸道男人,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在黑暗裡靜靜注視著她:“無論生死,你要去做什麼,便去做。”
“那你呢?”
“本王要做些什麼,亦無人敢攔。”
黑暗之中,兩道人影糾纏於一處,門外的下人等了良久,亦不過耳邊雷聲更大了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