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盈盈笑著,看顧茗煙:“如今入了宮,你亦無其他選擇。”
“皇後娘娘,此言何意?”顧茗煙緊了緊指尖。
“她有意讓你為摯愛尋得草藥,又執意要汙你聲明,你之前應當聽說雲棲替身之事,如今還想不到嗎?”東方氏鳳眸一挑,揮袖起身,又恢複平日那副端莊賢淑的模樣,嘴角一抹得體的淺笑:“再多,本宮便不能說了。”
說罷,皇後施施然離開。
顧茗煙當即明白過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是我疏忽了。”
“你們又在打什麼啞謎?”
“如今不少人知曉我身份,又傳出我與皇帝發生了些什麼的消息。”顧茗煙氣息不穩的蹙眉,看張良山:“當年雲棲為玉珺做替身,如今,便是我來為日後所發生的禍事背黑鍋。”
“紅顏禍水,隻要有這借口,眾人的目光隻會放到這上麵來,如此一來,禍水東流,無人再去探尋皇帝究竟想要什麼,
也會將段承軒平日所行囂張之事,說是一怒為紅顏。”顧茗煙指了指自己,更不忘掐了自己的臉蛋一把。
卻隻能掐起一層皮來。
“那王爺所行的道義之事,也會被人曲解?”張良山問。
“這些也就算了,朝臣們總不會如此蠢頓,關鍵是在後宮之中我怕是站不住腳,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個不長眼的發現了玉珺和雲棲的事情,惹得我要出來背鍋。”顧茗煙憤憤的將杯盞砸落於桌案上。
而窗外將話聽完的皇後卻是揚了揚嘴角,消失於拐角之中。
一場午膳不歡而散,顧茗煙沒吃飽,卻也隻能帶著張良山來到了偏殿,兩人略一商量,顧茗煙還是看張良山:“這宮中的藥材不知為何藥力如此孱弱,你且為我施針通通氣脈,不然隻怕來日我服藥時又該疼痛難忍了。”
張良山從善如流的將所帶銀針拿了出來。
可正在顧茗煙準備褪去外衣時,怔在了原地,趕緊摁住了她的手。
“不可。”
“恩?”顧茗煙下意識的揮開他的手。
看著顧茗煙的動作,張良山還是額角突突的攔住她,憋出一句來:“男女授受不親。”
“施針又沒讓你動手。”顧茗煙不雅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若是麵對醫生還男女有彆的話,那就不知有多少病人因此死於非命,拍開他阻攔的手,眨了眨眼:“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
“靖王會斷了我的一雙手。”張良山還記得昨日段承軒盛怒的模樣,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沒有醫德,為師是怎麼教導你的?以人為本!”死死咬重了最後四個字,顧茗煙自顧自的爬上了床榻,屏退了眾人,將肩上的外衣輕輕褪去。
見張良山依舊局促不安,她想了想,大不了紮到哪兒露到哪兒,反正這次施針都在脊背上。
才爬上床榻將將肩上的衣服褪去,露出其下的肌膚來。
張良山歎了一口氣,捏著針坐在床沿,針還未落下,卻聽門扉被推開的聲音。
顧茗煙還在愣神,隻覺得耳邊像是風聲呼嘯,自己的衣服已然歸了位,張良山也跌坐於地上。
“不孝徒!”熟悉的聲音。
張良山嘴角一疼,正看著那瘟神反手將顧茗煙捂進被褥裡。
他發誓,他這一輩子都絕不再入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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