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自視甚高。”雲棲的嗤笑聲便在腦後。
幾個侍衛自也不敢真的將這冰棺打開,顧茗煙便索性自己鉚足了勁兒去推,眾人不敢攔,隻有幾個宮女還想上去阻止,卻被顧茗煙吼開:“今日便是喂吊命之藥的日子,若是這吊命之藥喂了下去,我這藥便無用,你們若是誤了時辰,害死玉珺,該當如何!”
驚得眾人紛紛後退了一步,哪怕是他們因阻攔不當被賜死也不過一人。
可若是因錯過時機而害死玉珺…
顧茗煙便趁著這冰棺開了一個小口,將這藥丸給塞入了玉珺嘴裡,又將上個月的藥給取了出來。
片刻之間,顧茗煙將冰棺闔上之時,手上都已然沒了知覺。
雪白霜花將她整條放入的手臂都包裹起來,輕輕一動,便如柳絮飄落。
忍不住多看了這冰棺幾眼,顧茗煙的眼睛都跟著微微發亮,若是她也有這東西就好了。
“聖醫大人,皇上請您速速換了衣裳,前去飲宴。”
宮女的聲音傳入耳中。
顧茗煙蹙眉,她早就說好不參與此事,今日皇上又是想的什麼。
不理睬雲棲的冷嘲熱諷,顧茗煙匆匆換了身淺淡的月白長裙,腰間配了流雲白月的玉飾,頭發簡單的用兩個青鸞玉簪高高綰起,略施粉黛,便已然顯出清雅脫俗之態,洗淨雙手,幾人還要將玉鐲戴上,卻看見那一抹紅繩。
“這紅繩有些不搭。”
“那這玉鐲便不戴了。”顧茗煙懶懶擺手,將那玉鐲推到
一旁。
“玉鐲不戴,實在不妥,您且等等。”宮女一咬牙,想著既然這紅繩去不掉,索性又找了條嵌著碧玉的紅繩來放於右手之上,其下掛著火紅的流蘇和金鈴鐺,而那發間亦繞上兩根紅繩。
紅白交雜,倒也好看。
顧茗煙還惦念著方才的冰棺,也未注意到那眼尾多上一抹淺淡的紅,不易看清,卻平添幾分媚意,幾個宮女都點點頭,緊跟於她身後離去。
入座之時,宴席將半,皇後大方的介紹她為聖醫。
本以為還是坐在皇帝身側,宮女卻也不知如何將她引到段承瑞身側落座,顧茗煙想繞開,而那幾個武功高強的宮女又湊了上來,幾乎是將她摁著坐下。
“我非得坐這?”顧茗煙一落座,便甩了甩被捏的發疼的手腕,嗔怪的看了一眼這幾個宮女。
“聖醫大人,皇命不可違。”宮女調笑道,又為她奉了兩碟糕點。
並不知數道目光落在她身上,顧茗煙隻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段承軒,莞爾一笑,眼尾那一抹紅卻仿若鯉魚尾掃過心尖,漾起一片漣漪。
手中的杯盞險些落了地,段承軒輕咳兩聲,瞪了她兩眼—
—怎的打扮的如此招搖?
顧茗煙被瞪得莫名其妙,垂頭拈了塊糕點連連搖頭。
我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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