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看見段承軒眼底的嫌惡。
若說顧茗煙做什麼事情都有恃無恐,步步為營也從不覺得羞恥。
此事若是顧茗煙被戳穿了此事,隻怕腦子裡想的卻也是該如何辯駁將此事囫圇過去,縱然鐵證如山,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承認,亦或是插科打諢迷惑對方,叫無人敢相信她才好。
“下次若是說謊,便說到底。”段承軒喃喃自語,對上東方萱兒那驚異的一雙眼,繼續道:“同疑人不用是一個道理,
但凡不信,但凡欺騙,便要有始有終,你開始欺騙了人,便彆想著有一日會承認。”
這是在教我嗎?
東方萱兒有一瞬間的晃神,好似那張冰冷的麵容跟著柔和了幾分。
可當她看清他臉上的笑意後,東方萱兒那顆心底對他最後的愛戀也被猛地發酵成一片,最後砰的一聲炸開成無數的酸水。
“你將我當成了顧茗煙。”她斬釘截鐵的開口,鼻尖都跟著發酸。
她究竟何德何能?
聽見她的名字,段承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不過是在想著,若有一日我也能這般教導她,她當是該氣惱的反駁我,還該有理有據,哪怕顛倒黑白也要將我說過去。”
想及此處,他腦子裡竟是滿滿當當顧茗煙的各類神情。
被點破時佯裝冷靜的模樣,俏皮單純的瞧著新物件兒的表情,還有看見欣喜草藥時那雙會發亮的眼,更有風情萬種靠在他懷裡撒嬌又將他推開後的笑意。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些兒女情長?”東方萱兒輕咳了幾聲,從成山的手裡掙脫開來,臉上還帶著幾分揶揄的神情。
“她同兒女情長可毫無乾係。”段承軒看著不遠處團團圍
守的禦前侍衛們,聲音也跟著低沉下來:“我也許得如她所說那般,該做件相信自己的事兒了。”
東方萱兒聽得一頭霧水,還是同他一前一後的步入這座無名的宮殿。
東方萱兒曾經來到過宮中無數次,卻從未注意到這外表荒涼的宮殿,其中卻是格外的金碧輝煌,好似將這皇宮之中所有的好東西都存放於此,角落裡還堆砌著許多千金難求的錦緞和珠寶首飾。
而在層層疊疊的帷幔之間,鐵鏈輕響,那背後軟榻上側臥著的姑娘似是抬起身子來,撩開那抹薄紗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還未開口,便聽見一聲聲嬌俏的笑聲,有纖細瘦弱的女子身著一襲嫩綠的長裙,光著腳踩踏在地毯上衝了出來。
眼前這張臉竟是同顧茗煙有幾分相似。
段承軒微微皺起眉頭來,便看見那人在原地轉了個圈,衣袖長擺之間,卻又緩緩的跌坐在地上,單手撐著上身懶懶一靠,挑了美眸瞧著段承軒。
“小丫頭便是看上了你?”她開口的聲音卻無比陰冷,可臉上笑意卻從未減淡。
而那薄紗軟榻之上的女子也總算放下了書卷,冷冷看他:“她便是玉珺,我便是雲棲,方才我還以為是他來了呢。”
玉珺輕笑了幾聲,旋即仰起臉來看那東方萱兒,目光當即
冰冷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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