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為什麼嗎?”玉珺陡然停下腳步,笑盈盈的問她。
“不必告知。”顧茗煙回答的果斷,抬手將玉珺的手指一根一根從自己手腕上掰下來,邊繼續道:“我算計不過你們,隻乖乖做個棋子就好。”
“從你的故事裡聽來,你可不是個服軟之人。”玉珺收回手。
片刻之後也並未得到顧茗煙的任何回應,隻能不了了之。
化雪之時總是寒冷異常,顧茗煙裹著厚重的貂裘鑽入馬車之中,天炎城的街市之上冷清一片,她便隻撩開那車簾,遠遠的看向宗平王府的方向,不知道孩子們如今是否真的還在宗平王府中。
旁側的玉珺卻將車簾拉下,道:“我更好奇,蘇玉婉當年那般待你,便是我蘇醒來聽聞寥寥幾件事便覺得心生恨意,你為何卻不殺了她?”
“此事同你無關。”顧茗煙收了手,將手輕輕搭在膝上,開始閉目養神。
“如何無關,你那方子裡的一味醉雪,可隻有慕青手裡尚有一份。”玉珺淡淡開口,毫不意外的看著顧茗煙的指尖陡然顫了一下,複而繼續道:“慕青當年拜師於雲氏之下,那位前輩當時儼然已經摸到皮毛,千裡迢迢花了兩年時間尋得一份醉雪,最後卻白白便宜了慕青。如今我醒來,一來是要他手中醉雪,二來,便是想問問你,可否要我為你報仇?”
這些事情,她也從未聽過。
隻是顧茗煙卻是揚了揚嘴角輕笑出聲來:“你為何對我這般好?”
“天下之大,人有千萬,可我們兩族之人,加起來不過是千百之數。”玉珺淺淺一笑
,指尖劃過顧茗煙的麵頰,為她撩去耳邊碎發,正色道:“我恨世人安居樂業不知仇,卻欣喜於族人的喜怒,我們本該是人上人,如何此時便甘於做個人下人,階下囚,任人魚肉?”
“我隻覺得,玉氏雲氏女子都多話。”顧茗煙抬手拉住了玉珺的手腕,眉頭緊蹙。
為何玉珺便這麼喜歡動手動腳,眼裡的情愫更是讓她看不清。
不知她究竟是透過自己在看誰。
玉珺恍然回過神的收了手,淺笑著坐回到原位。
馬車顛簸搖晃著,車外馬蹄聲擲地有聲,顧茗煙耳邊又響起太監們敲下冰淩的篤篤聲響,胃裡翻江倒海著,令她不禁攥緊了胸前的衣料。
“停車。”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剛叫了停車的玉珺麵色一變,拉開車簾向外看去。
空蕩的街市之上,一人一馬正立於正中央,擋在馬車之前。
段承鈺說出那兩個字之後,不過是拉了韁繩在這街市之上打了個旋兒,緊跟馬車背後的段承軒一行也策馬立於前方,叔侄二人皆是一身黑衣,於街市正中對峙。
身下馬兒撒著蹄子走了兩步,段承鈺便拽緊韁繩,看著眼前這烏壓壓一片黑衣將士,
又看著那馬車裡探出的那一雙眼來,驀地笑了一聲:“你可還好?”
“暫且無礙。”顧茗煙看著他,也跟著輕笑起來。
當年在靖王府中,段承鈺也是這般護著她。
如今時過境遷,他依舊如此護著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