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廣公子。”
顧茗煙淺笑,指尖輕落在他的手腕之上,輕輕一掐。
廣賢眼睛一亮,還想繼續握住他的手,便看見眼前銀光一閃,手腕已經被拉開一條細長口子,他還未反應過來,那指甲已經猛地從他傷口之中劃過。
“啊!”廣賢驚叫著後退幾步,可那手腕上的傷口輕輕,甚至沒有汩汩滲出血來,隻是疼得厲害。
顧茗煙指尖一動,那不過手掌長度的小刀便在她手中打了個轉,悠悠站起身來,拿起帕子來將指尖和刀刃都擦拭一番,這才繼續道:“小女手無縛雞之力,生怕出來被人欺負了,這才隨身帶了個小刀,還請廣公子不要介意。”
“你!”廣賢指著她,指尖顫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銀翹青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我那王妃平日裡看起來和和氣氣的,怎的直接動了刀子。
“策馬鬨事,傷人孩童卻不知悔改,我劃你一刀算是輕的。”顧茗煙卻反手將那銀刀藏入了袖口之中,徑直的坐了下來,見齊林一言不發,隻是輕聲吩咐一旁的小二:“給廣公子他們上一桌好菜,銀子我包了,也算是為方才那一刀道歉。”
她對著廣賢淺淺一笑,氣得幾個公子恨不得過來將他們的
桌子都給掀了:“你這也叫道歉!毒婦!”
顧茗煙懶得理他,隻是對齊林眨了眨眼睛,齊林心一橫,站起身來看著廣賢,略一拱手:“廣賢,我們應當做不成朋友,但好聚好散,日後你若是再來招惹我和我的朋友,我一定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的。”
“齊林,你個膽小鬼,如今竟然找個毒婦來整我,當真是長能耐了,看我不打死你!”廣賢給身後幾個人都使了個眼色,幾個公子後麵的家丁一個個都湧了上來,店小二急得直哭卻都攔不下來,陣仗之大。
齊林一縮肩膀,顧茗煙隻是拽著他坐下來:“彆理他,吃菜。”
說著,直接塞了兩筷子的菜到他的嘴裡,轉過頭見那群人怒氣衝衝的模樣,她也不惱怒,隻是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玉瓶來把玩:“方才忘記跟你說了,我指甲裡藏了毒,這是解藥。”
“你!竟敢給我下毒!”廣賢一愣,旋即雙目赤紅。
“我都說了這是防身用的,不下毒怎的對得起來找茬的人呢。”顧茗煙莞爾一笑,隻是將玉瓶扯開,將裡麵的兩顆藥丸直接吞了下去,笑意盈盈:“這指甲上的毒還對我有影響呢,我這不得趕緊吃顆解藥解毒,廣公子若是不想過幾日毒發身亡,還是早些看大夫吧。”
“什麼!”廣賢趕緊看向了自己的傷口,那淺淡的傷口卻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紫色,他抓撓了兩下,趕緊衝上來。
顧茗煙麵色一沉,眸光一凜,低聲道:“隻怕是天炎城中除外之外無人能解此毒,你若是對我動手,我便保你一個月之內死無全屍。”
她抬手執了一杯清酒來,她所知曉的毒物和此處完全不同,裡麵雖有一些夾竹桃,但更多的卻是混合藥物,雖不至於見血封喉,卻也能在一月之內將人緩慢殺死。
而她當然有自信,在這古代之中,應當無人知道這毒究竟是如何殺人。
廣賢頓時僵硬在了原地,身後的幾個公子麵麵相覷,麵色蒼白,趕緊將他拽住:“還是去找大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