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婉看著段承軒這樣帶著顧茗煙離去,指尖也跟著刺入手心之中。
這顧茗煙到底何德何能!竟然總能陪伴在軒哥哥的身邊!
而竄入林間,兩人循聲而去,果然看見了四皇子正靠在樹上,一條腿上鮮血淋漓,另一條手臂也被樹枝劃開一條大口子,而一頭野豬已經衝向了人群。
身下的馬兒還未停下,顧茗煙便大著膽子直接從馬上跳了下去,還滾了兩個跟頭便爬起來朝著四皇子段承鈺跑過去,似乎並未看見那野豬就在附近。
“你不要命了!”段承軒對著顧茗煙大喊一聲,卻舉起手中的弓箭,搭箭,對準了那頭不知輕重的野豬,見那畜生竟然將另一公子撞了下來,手臂更加平穩。
“你不是戰神嗎,大驚小怪不如直接殺了那畜生!”顧茗煙也大聲喊著,慶幸於她因為害怕將酒水潑出去,所以早早的服下解藥,雙手都並未顫抖。
四皇子還沒有失去意識,她取出一玉瓶來放到他鼻尖,段承鈺便猛地睜開眼睛,顧茗煙用嘴咬破了袖子上的衣服,將那刺激的玉瓶塞進他的手裡:“自己聞著,等會兒無論多疼都不能暈過去,明白?”
段承鈺好歹是在軍營裡長大,當下反應過來,點頭將玉瓶放在鼻尖,這氣味難聞,卻提神醒腦,還能讓他感覺沒那麼疼痛。
顧茗煙將帕子塞進他的嘴裡,用那碎布條狠狠一勒,段承鈺便汗如雨下。
耳邊破空之聲接連響起, 段承軒手中的兩支羽箭已經射出,奈何那野豬皮糙肉厚,這兩箭反而讓它更加煩躁,轉過頭來朝著他們湧了過來。
腰間的長刀出鞘,段承軒翻身下馬,擋在了顧茗煙和段承鈺的身側。
“皇叔小心,那野豬有問題!”段承鈺從嘴裡擠出幾個字,轉而就被尖叫聲所代替,段承軒手輕輕一顫,回過頭正看見顧茗煙將他的手臂包紮好,又用嘴撕下另一些布條,取了不少瓶瓶罐罐來放在一旁。
野豬衝撞過來,段承軒用刀堪堪擋下,思慮片刻,還是在中途換了方向,繞到了另一邊,將那野豬給引了過去。
段承鈺脊背汗濕了一片,而顧茗煙則是掏了銀針給他止血,隨後碰了碰他的骨頭,隨即笑了一聲:“幸好沒傷到筋骨,隻是這傷口太深,我還要處理一下。”
她將他嘴裡的帕子取了出來,又掏出另一些玉瓶來將金瘡藥灑在上麵,他疼的齜牙咧嘴,顧茗煙卻將他的血沾了一點放
在鼻尖聞了聞,挑眉:“你之前中過毒?”
“很早之前了,當時已經祛毒了。”段承鈺已經遠遠的看見了一些禦醫提著藥箱子跑過來,隻是他渾身脫力,頭暈目眩。
“還有殘毒,你應該回去好好查查身邊的大夫了。”顧茗煙將他手裡的玉瓶重新給拿了回來,又從腰包裡掏了乾淨的布料來,輕輕的將他的腿給包裹起來,看他手臂似乎有些骨折。
“你平日裡常用這個手臂吧。”顧茗煙小心的碰了碰他的肩膀。
“是。”段承鈺話音剛落,就聽見哢嚓一聲,顧茗煙竟然直接繞到他的旁邊卸了他的胳膊,他正一陣頭暈目眩還沒反應過來,顧茗煙卻已經又將骨頭給正好,疼的他眼冒金星,眼看著就朝著另一邊倒去。
隻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段承軒已經將那野豬斬殺,身染鮮血。
而顧茗煙則是已經手疾眼快的將段承鈺接住,見他渾身冰涼,意識不清的模樣,隻將他擁入懷中,讓他靠在自己的胳膊上,又拿出玉瓶來熏了熏,將他睜開眼,這才笑道:“你不是士兵嗎?怎的就這麼點疼痛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