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叫她煙兒的!她不過是有幾分姿色,你們便為之傾倒了嗎!”段承軒對著段承鈺怒吼起來。
段承鈺的麵色一白,竟然是如鯁在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話說的如此難聽,顧茗煙反而被譏諷的冷靜下來,思考了一番,唯一的變數不就是蘇玉婉,於是她快步上前,直接拽住了段承軒的衣領,仰起頭來看她:“是婉兒姑娘說我身邊男人太多,給你丟人了,是嗎?”
被說中了的段承軒再次的拽住她的手腕,嫌惡的想要將她給扔開,顧茗煙的指尖卻死死的扣著他的衣襟:“我們本就無夫妻之實,那你又以何名義來教訓我!斥責我!彆忘了,你我之間不過交易關係!哪怕我愛上一個乞丐,也和你段承軒,毫無乾係!”
“顧茗煙!”段承軒對著她大吼起來:“你可知你頂著靖王妃的名號!”
“那你可曾遵守過你的保證!我何曾真正的被人尊稱為靖王妃!誰不是嘲笑我得不到你的寵愛,我可曾對你有一句怨言?你若不尊重我,我又何須尊重你。”顧茗煙猛地將他推了一把,見段承軒依舊冷著一張臉,隻是挺直了脊背,站在他的麵前,自嘲一笑:“我不欠你的,段承軒。”
一旁的總管聽得心驚膽戰。
而顧茗煙隻是捂著自己發疼的手腕,快步離開。
段承軒站在原地,方才顧茗煙的話還曆曆在目,皺起眉頭來。
要秘方,她給了,要藥材,她承諾了。
要當替罪羊,她認了,要讓她幫忙應付皇後,她二話不說答應了。
但是他,卻什麼都沒做過。
段承鈺從他們的對話之中也知曉了一些,同樣憤恨的看著段承軒:“皇叔,你既然為王妃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事情而吃醋,為什麼不好好待她?還要腳踩兩條船,這樣咄咄逼人?”
“吃醋?我何時吃醋了?”段承軒的聲音不止拔高了一度。
“沒有嗎?”段承鈺卻是更加的不解看他:“那你為何在意王妃身邊有那麼多的男人?”
這一次,卻輪到段承軒沉默了。
他恍然想起,那一日山上他握住顧茗煙的手,手心裡的觸感還未散去,冰涼,卻有力。而她臉上卻掛著最狼狽不堪的笑臉,
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但他心中卻又另一個聲音叫囂著,
蘇玉婉是你的師妹,曾為你付出更多,你不能負她。
他究竟是怎麼了?
“不提她了,鈺兒,我帶你去房間。”段承軒睜開眼,走到他的輪椅背後。
“不用了,皇叔,我還是挺想跟王妃住一起的,她平時還教我怎麼應急治傷呢。”段承鈺抓耳撓腮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