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上小心。”段承瑞拍拍他的肩膀,目送他上了馬車離開。
而他卻並沒有回去自己的府邸,而是帶著人跟上了顧茗煙的步伐,他一直都好奇著,這靖王妃究竟是個聰明人還是蠢笨之人,他也好看看能不能讓她也成為一枚棋子。
跟隨著顧茗煙出了城,來到了山林之中,跟在她背後的女子卻隱隱擔心起來,低聲詢問:“三皇子,小心有詐。”
“無妨。”段承瑞擺手,同身後的女子一同藏匿於一棵大樹背後。
顧茗煙對身後的尾巴絲毫不知,隻是疼得厲害,隻能半扶著樹乾,一隻手從口袋裡挑了些藥丸放入嘴中,又草草的為自己紮了幾針,這才吐出一口汙血來。
指尖顫抖著拿出帕子擦拭了嘴邊的血漬,麵無血色。
“真是…就這點毒還真的想殺了我。”她冷笑了一聲,索性連帶著那染了血的帕子也給扔在那汙血旁邊,步履蹣跚的往山林深處走去。
下一刻,段承瑞身邊的女子已經輕盈落地,探了探地上的帕子,回看段承瑞,眉頭緊皺:“劇毒。”
段承瑞挑眉,帶著女子一直跟著顧茗煙慢慢的來到了山崖之下,此時都已經是下午,天色漸晚。
顧茗煙則是強撐著身子在崖下尋找,險些摔倒,這才在崖底尋到了兩株齧痕草,將一株塞進玉瓶裡,剛想站起身來,卻一陣眩暈襲來,重重的跌落在草地之間,她咬咬牙,嘴裡的鐵鏽味又翻湧上來。
隻好挪動到一旁的巨大石塊旁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等到疼痛略微平息了一些,才從藥箱裡掏了一些藥材來,直接和齧痕草一同搗碎了放入嘴中,卻被苦的五官都緊皺在
一起。
“天色太晚了,三皇子,山中不宜久留。”身後的女子忍不住的出聲。
段承瑞卻隻是看著顧茗煙吃了藥材之後,仰頭看了看天,便從腰間掏了大包的粉末來灑在身旁,這便直接蜷縮在石塊旁的草地裡,麵色蒼白的睡了過去。
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上山歸去了。
段承瑞隻是靜靜的看著,等到夜幕降臨,身後的女子已經慌亂起來,段承瑞卻隻是輕聲道:“今夜,便守著她。”
“那可是靖王妃,您不是一直將靖王當做眼中釘嗎?”女子的聲音拔高了幾度,在這廖無人煙的地方卻十分的突兀。
“月清。”段承瑞冷聲警告。
被稱作月清的女子此時也隻能垂下腦袋來,按照段承瑞的吩咐去往另一邊的陰影處,隻為保護那石塊旁的女子。
夜色微涼,段承瑞隻站在樹木背後,聽著林間的野獸蟄伏,而顧茗煙卻自始至終都未醒來,那些野獸竟然也不敢靠近她,這讓段承瑞的眼睛又亮了幾分。
靖王妃,當真是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