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鈺隻好將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都告訴了顧茗煙,顧茗煙挑了眉頭,也不知道這蘇玉婉安的是什麼心思。
猶豫再三,顧茗煙隻將手裡的油紙傘塞進了段承鈺的手裡:“在此處等我,我去將紅棗帶回來就是。”
她嫣然一笑,直接推開了眼前的守衛,小跑著竄進雨幕之中,頓時沒了蹤影。
段承鈺輕笑出聲,便在原地等她。
兩炷香的時間,她才將紅棗揣在懷裡,又提著個藥箱子小跑回來,頭發濕透,她卻依舊笑的燦爛,更是變戲法的從包裡
掏了袋蜜餞來塞進段承鈺的懷裡:“幸好這雨不算太大,我們回鳳鳴苑吧。”
“好。”段承鈺乖乖接過蜜餞,吃了一口,甜的發膩,但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而身邊的女子則是小心翼翼的揉了揉紅棗的腦袋,幾率青絲落在她的臉側,更襯得她膚色雪白,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連帶著落在皮膚之上的雨水都帶著蜜餞的味道。
“你為何你一出關就非要將紅棗帶來?”他搖晃了腦袋,輕咳了幾聲才問道。
“因為齊林說,將紅棗帶回來就是為了陪我閉關的,我之前閉關的時候忘了,所以出來了一定要抱抱它,下次就讓它陪著我了。”顧茗煙將紅棗的小腦袋重新按回到沒有被雨水浸染的衣服裡,又笑著將它的尾巴塞到肚皮底下。
換來了輕輕喵嗚聲,那尾巴卻又抗議似的的跳出來,正打在顧茗煙的下巴。
身邊的段承鈺卻笑了起來,顧茗煙摸了摸被打到的下巴,無奈的將紅棗扔進了段承鈺的懷裡:“開心了?”
“開心了。”段承鈺手忙腳亂的抱著紅棗。
一路回到鳳鳴苑中,紅棗便撒歡的在屋子裡四處亂竄。
顧茗煙隻是半撐著麵頰,好奇的看向段承鈺:“你怎麼會惹婉兒姑娘的討厭呢?她和你可沒有半點衝突,說不定這些隻是意外。”
“若是一次皇叔來了還能說是巧合,兩次我便不信了。”段承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幾日一直有人跟蹤監視著我,我氣惱不已,一連幾日都沒見過皇叔了。”
顧茗煙無奈的點點頭,在段承鈺還想繼續喝酒的時候,將他手裡的酒瓶給奪了過來,重新放回到桌麵上,沉聲道:“借酒澆愁愁更愁。”
“那也比我每天氣惱不已好。”段承鈺抬手還想拿,顧茗煙卻是手指翻轉,那小小的酒杯便穩穩的落在了桌案的一角,她修長的指尖輕叩住那瓶頸,抬眼看他:“年紀輕輕,就知道借酒澆愁,可知道這酒也是毒藥,日後若是戒不掉了該怎麼辦?”
“你比我母妃還嘮叨。”他突然煩躁起來,還想去搶。
顧茗煙手掌一翻,那酒瓶已經落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蘇玉婉便是王爺的逆鱗,看不得,碰不得,惹不得。若想活的自在,不去招惹便是,畢竟王爺權勢滔天,你我都惹不起。”她低聲的說著,隨意的將那凳子踢開了些,自顧自的為
他添了茶水,遞到他的麵前。
段承鈺的動作一頓,看向顧茗煙:“她就這麼重要?”
“你以為我這心頭血是怎麼被挖出來的?”顧茗煙自嘲一笑,倒是不在意此處有沒有人監視,隻低聲道:“也許段承軒在戰場上稱霸一方,在朝堂之上運籌帷幄,可在這王府之中,天大地大不如蘇玉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