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難道是那裡的人貪贓枉法!但那裡的職務就那麼多,將領自然是固定的。”絡腮胡的大漢猛地站了起來:“王妃說話可要證據。”
“當然有證據。”顧茗煙莞爾一笑指向了地圖上的那地方:“我想問問各位,水軍長時間都在如此潮濕之地訓練,是否需要大量的物資,以及氣囊?此外,這裡山陰,藥材是不是又是一批銀子?”
“藥材怎麼了?”那絡腮胡子的大漢還是不相信。
嗤笑一聲,顧茗煙繼續道:“你可知道現在的藥材要曬乾了用,而此處並無晾曬的地方,這藥材必定是源源不斷,而多問一句,誰知道那裡有多少的軍醫?”
這個問題,倒是沒人答得出來。
肖海從口袋裡掏出了個本子,翻閱了一下,突然皺起眉頭來:“四十多名。”
“這麼多!”幾個人都驚呼起來,紛紛看向了段承軒。
肖海也小小的吃驚了一番,而顧茗煙卻對這樣的手段再熟悉不過,每家公司都會有這種鑽空子的人,而她看向段承軒,
繼續說道:“那裡地處偏僻,水軍作戰不用戰馬,若是徒步爬山再過河,去往天炎回報此事,又要幾日時間,成功的又能有幾個?”
“落霞水軍不允許回家探親。”肖海繼續說道。
顧茗煙攤攤手,這件事情再簡單不過:“那為什麼當時他們被殺了一個將領的時候沒有上來通稟?隻有殺了三名之多的將領,你們才會看到他們的處境。但是呢,等你們過去之後,那些鬨事的人肯定都被關了禁閉。”
“信口胡謅!我們軍營之中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絡腮胡子大漢再一次的怒吼起來。
顧茗煙縮了縮脖子,抱著乾糧去角落裡躺下了,背過身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段承軒和肖海對視了一眼,他們都並沒想到這一點。
幾位軍人都一夜未眠,等到第二日,不少人都對顧茗煙昨天的懷疑保持著不相信的態度,畢竟他們都是軍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殺了自己的將領,這不就是造反嘛!
顧茗煙本來還想自己騎馬,卻被段承軒扔到了前麵,直接被段承軒擁入懷中, 不急不慢的落在隊伍的後麵,顧茗煙翻了個白眼:“王爺這速度,還不如我自己騎馬呢。”
“你認為落霞水軍真的有問題?”段承軒輕聲詢問。
“當然,不然怎麼解釋他們會殺軍醫?而且地圖上那邊多水,有兩位死去的將領都住在船上,若是水性不好,怎麼能躲過那層層疊疊的守衛,隻有裡外相通才能做到。”顧茗煙打了個哈欠,側過頭去不讓自己阻礙段承軒的視野。
“怎麼想到的?”段承軒繼續追問,卻稍稍加快了速度。
“因為皇上派你親自過來了。”顧茗煙的眼神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側過臉去看他:“皇上應該才是那個眼睛毒辣的人,他肯定早就調查清楚了,不然不至於請你這尊大佛前來。”
段承軒忍不住的揚起了嘴角,正如顧茗煙所說的那樣。
皇上早就知道落霞水軍出了問題,而落霞水軍時間已久,裡麵的勢力錯綜複雜,如今裡麵已經開始內鬥,不得不派人去處理。
而隻有他段承軒頂著戰神的名號過去,才能以執行公事之名,徹底將那些勢力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