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跟在我旁邊。”段承軒拋下這句話就走到一旁的榻上閉目養神。
顧茗煙看了一眼柔軟的床褥,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人打了水來,在屏風後洗了身子,這才披了件衣服坐在窗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她不過是為了那些底層將士,才幫段承軒的,此乃大義。
如此想著,她倒也放鬆下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過了一會兒才爬上了床,沉沉睡去。
黑暗之中,段承軒睜開了眼睛,抬手推開了手邊的窗戶,被黑色所包裹的人影微微低下頭來,隻為了聽段承軒的吩咐。
“打探水寨消息,直接告訴肖海。”
“是。”人影點頭,昂轉瞬間便從燈火下消失,遠處的巡邏隊伍緩緩路過,段承軒已然將窗戶再一次的關上,在閉上眼睛之前隻看了顧茗煙一眼。
這王妃,娶的不虧。
次日日上三竿,顧茗煙才從睡夢中醒來,屋中早已空無一人。
她揉了揉頸側,枕頭之上還殘留著一股怪異的味道,她嗅了嗅,頓時垮下臉來。
肯定是段承軒給她下的迷魂香, 隻是不知道為了什麼。
悠悠下了床,身子還綿軟無力,她撐著身子換了身衣服便離開了房間,還未走出幾步,便迎麵碰見了段承軒和程將領,段承軒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扶住:“怎的臉色如此蒼白?水土不服?”
她馬上就反應過來,扶住額角:“有點兒,我想去藥房抓點藥。”
“王妃身子虛弱,還是早些進房間休息,屬下這就派人去抓藥。”程將領趕緊上前一步說道。
段承軒向她使了個眼色,顧茗煙了然,登時就從段承軒的懷裡掙脫出來:“我本就是大夫,為何還需要彆人幫我抓藥!豈不是辱了嶺南雲氏的名號!”
“煙兒…”段承軒輕聲喚了她一聲,繼續道:“吃了飯再去也不遲。”
程將領頓時放鬆了些,派人帶著兩人去廳中吃飯。
他則是朝著另一邊走去,神色匆匆。
“他現在肯定去藥房裡做手腳了。”顧茗煙低聲說道,有些不滿。
段承軒隻是將她摟入懷中,湊過去一些,背後那些人便紛
紛了然的後退了些,也方便段承軒說話:“問題是軍醫,你隻要試探軍醫就好。”
“軍醫當然有問題,但藥草如果很多,難道不是一筆銀子?”顧茗煙不解,絲毫未注意到兩人的距離如此貼近,她甚至懶懶的將手抵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昨晚成山調查過,藥材沒問題,油水出在另外的地方。”段承軒繼續說道,揚了揚嘴角,加大了聲音說道:“先去吃飯,可不許鬨彆扭了。”
“你才鬨彆扭!”顧茗煙瞪了他一眼,不知這話中幾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