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林將還想衝進去詢問的齊柔拉住:“其實,我也覺得姐姐你更加合適,我最近管一家店都有些焦頭爛額,而且王妃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姐姐不如爭取一下?”
齊柔沉默片刻,無奈的看向了齊林:“但是,她如此明目張膽,其他的兄弟姐妹定然不會饒過你的。”
顧茗煙迷迷糊糊的聽見姐弟兩個在門口說了些什麼,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上午,顧茗煙醒來時便覺得風寒好了許多。
青黛正在一旁坐著,見她醒來,第一反應卻是將齊柔給叫
了進來,齊柔那模樣似乎還有些緊張,趕緊將她摁了回去,低聲道:“你身子可有哪裡不舒服?”
“沒…沒有,就是嗓子有點兒疼,鼻子有點兒堵。”還是第一次見齊柔這般嫻靜的女子有如此大的動靜,顧茗煙隻呆呆的看著她。
“你昨晚沒醒嗎?”齊柔鬆了一口氣,不可置信的坐在床沿看著她。
“昨晚怎麼了?”顧茗煙記得自己可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昨晚,蜃樓的人來過了。”一道男聲已經從門邊傳來,段承軒身上還穿著上早朝的衣服,似乎是匆匆趕來。
顧茗煙揉了揉額角,她在起身的時候感覺到有些耳鳴,而她直接掀開衣領來看了一眼身上,沒有被銀針刺紮的痕跡,也並沒有傷口。
但齊柔直接拍下了她的手,紅著臉說:“王爺還在呢。”
“我隻是看有沒有傷口。”顧茗煙隻好將衣領整理好,又瞪了段承軒一眼,便直接翻身下床,給自己把脈之後便匆匆的從櫃子裡掏出了一個帶鎖的盒子,而上麵的鎖已經消失無蹤,放在裡麵的幾個玉瓶已經消失。
“你在裡麵放了什麼?”段承軒走到她的身邊,將那盒子拿了過來。
這個盒子本來屬於衣櫃裡的一個凹槽,算是這老宅子裡為
數不多的可以用的東西,也是唯一一個被藏起來的木盒。
“見血封喉的毒藥。”顧茗煙歎了一口氣:“我是怕紅棗有時候不小心將玉瓶裡的東西弄出來,吃了之後毒死,所以才藏起來的。”
齊柔閉上嘴,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段承軒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隻看向了身後的鬼魅,鬼魅雖然是一身黑色,但身上的血腥味卻掩蓋不了,隻是淡漠的繼續說道:“他們的目的是玉龍雪和鳳凰膽。”
“所以他們認為我藏得最好的東西就是那兩樣?”顧茗煙嗤笑了一聲,隻是將麵紗戴好,繼續道:“那不過是兩樣藥材,但紅棗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呢。”
一片沉默。
大概不會有人為了一隻貓將東西藏得如此之深。
鬼魅的一雙鳳眼似乎也跟著染了些笑意,段承軒隻是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拽住了她的手腕:“跟我回王府,鬼魅一個人可保護不了你這個宅子。”
“但我的大部分書隻能放在這,話說回來,我的書…”顧茗煙猛地竄了出去,齊柔第一個輕笑起來:“王妃果然不是平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