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瑞皺起了眉頭,他隻聽說過這位齊大小姐,當然也不會幫顧茗煙殺她。
“不會。”段承瑞放開了她的手。
看著眼前顧茗煙如此得意的模樣,他都有些分不清真正的靖王妃究竟是如何的了。
“看來三皇子也不是什麼好的合作人,竟然連這都做不到。”顧茗煙拍了拍他的肩膀,卻緩緩的轉過臉去看向了齊雨:“若是我幫你,你是不是便不會害齊林,也不會將知道的事情說出去了?”
“是。”齊雨還是一頭霧水。
而段承瑞卻是若有所思,剛才顧茗煙的那個問題是在試探他?
“鬼魅。”顧茗煙總算離開了身邊的段承瑞,鬼魅也推門而入,即使他在白日裡也是穿著一身黑色,一雙鳳眼落在顧茗煙的身上:“王妃喚我何事?”
“你若是不聽我說話,怎麼知道我在叫你?”顧茗煙執起酒杯:“之前的事情你聽了多少,是否都告訴了段承軒?”
鬼魅難得沒有開口,顧茗煙倒也是全部了然了。
段承瑞倒是明白了顧茗煙的意思,她是故意讓自己今天過來,假裝決裂的。
下一刻,顧茗煙已經站起身來,拍了拍鬼魅的肩膀:“今日發生的事情,你且回去告
訴段承軒吧,他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說著,顧茗煙已經離開了雅座。
她當時一和齊雨說完話之後,段承軒就直接帶著段承鈺匆匆回來試探,甚至沒來得及換上乾淨的衣服,原來是有原因的。
她怎麼會相信鬼魅真的什麼都不會聽。
齊雨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但顧茗煙反正要假裝和三皇子決裂,麵上還要戳穿鬼魅的謊話,不如索性帶著齊雨一起死。
顧茗煙自顧自的回到了藥宅裡,隻抱著紅棗給銀耳喂草料。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鬼魅才跟著段承軒走了進來。
“原來你昨天就看出來了。”段承軒走到她的身邊。
顧茗煙一聽見他的聲音就不耐煩的坐了下來:“段承軒,你隻是試探我而沒有直接警告我,是不是就是吃死了我不會和三皇子合作?”
“你向往的是自由,可不是皇族鬥爭。”段承軒總是能輕鬆的說出她的心中所想。
顧茗煙煩躁不堪的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懷裡的紅棗喵喵叫起來,警惕著眼前的段承軒,好像隻有小動物才會感覺到一些人身上無法抹去的血腥味兒。
“而且今天,你也證明了這點,三皇子心太軟,哪怕真的蟄伏太久,也爬不上去。而我不同,你如此聰明,自然會知道擇良木而棲。”段承軒留下這句話和鬼魅,再一次離開。
特意來到藥宅,也不過為了勸她。
顧茗煙一言不發,卻不知齊柔已經將第二封信送到了三皇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