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幾個婦人像是特意拔高了聲音,而本坐在一旁的鬼魅也走了出來,站定在顧茗煙的身邊,眼看著就要上前教訓那幾個長舌婦。
顧茗煙頭也不抬的寫著藥方,低聲道:“反正總有人看不慣我,不用管就是。”
“是。”鬼魅乖乖的站定在顧茗煙的背後。
那幾個婦人隨意說了一些才離開,顧茗煙卻在她們離開之後抬起頭來,挑了眉頭,這幾個婦人看起來是故意到她麵前說,給她添堵的,隻是不知道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她正奇怪,手邊的硯台卻猛地被掀翻,墨水濺在她的身上,著實嚇了她一跳,鬼魅還想上前,顧茗煙反而習慣性的抬手攔下,也不管自己臉上還飛濺了些墨汁,隻是緩緩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幾個高大男人:“何事?”
“你開的藥方讓我娘吃了病更重了!還好意思在這為人診脈!”領頭的男人作勢將一旁的毛病也砸向顧茗煙,幸好鬼魅手疾眼快的將毛筆給握住,一雙眼裡風暴醞釀。
顧茗煙打量了一下麵前的人,聽見耳邊的人竊竊私語,隻是坦然道:“那便將您重病的母親帶來交給賀老先生診治,還是說,你以為隨口汙蔑我一句,便能騎到我的頭上了?”
“我呸!你還一堂堂靖王妃!難道我真的會說假話嗎?那可是我的娘親!”領頭的幾個人還要動手,顧茗煙隻是攔著鬼魅後退了一步,順帶將鬼魅手裡的毛筆重新放回到桌上。
“信口胡謅,隻要給足你銀兩足矣。”顧茗煙款款落了座,看自己這一身白青衣衫上染了點深黑的墨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他:“將你母親的藥方拿過來…”
“我還帶著那害人的藥方…”
“那就是沒有證據了。”顧茗煙也不敢用袖口擦拭臉上的墨汁,隻拿了帕子一點點的擦拭,邊仰著頭對他輕笑:“若你不相信我,便將你母親送給濟世堂的賀先生好好看,莫要耽誤了病情,我也正好證明清白。”
麵前的人反而一時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大哥,跟她說什麼,直接動手!”身後一個人陰惻惻的說著。
顧茗煙挑了眉頭,倒是覺得有幾分眼熟,當即站了起來,在幾人動手之前就直接爬到了桌上將那背後的人給捉了出來,身後的鬼魅見狀,跟一隻手穩住桌上的顧茗煙,另一隻手直接將那人給提了出來,重重的砸在桌上。
同時,鬼魅的手已經輕緩的落在了她脖頸後麵的衣服上,輕輕拽了一下,將她從桌上抱了下來,穩穩的放回到剛才的地方:“不成體統。”
顧茗煙被他逗笑,卻見那桌上的人還想離開,顧茗煙卻手疾眼快的扼住了他的脖頸,沉聲道:“你是廣賢的小跟班,我還記得你。”
一聽到廣賢的名字,後麵幾個惹事的人都麵麵相覷,一時沒動。
附近看戲的人倒是反應過來。
廣賢是誰!可是這天炎城的小霸王啊!隻是他竟然敢惹上靖王妃,當真是不要命了!
顧茗煙似乎沒有一點兒要放過桌上那人的意思,她眼神狠辣的用勁兒:“你真以為我在王府不受寵?”
下一刻,成一成二從屋簷之上落下,一左一右的擰斷了他的胳膊。
眾人嘩然。